第四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你多么高大啊！”

“你——你干吗？”

“我是男人，男人比女人天生是要高大的。”他说，安慰地拍拍她的小手，“你应该多晒晒太阳，那么，你就不会这样苍白了。”

她迅速地后退了，退得那么急，使他吓了一跳。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，显出一股惊慌失措的样子来，她的手又习惯性地握住胸前的衣服，嗫嚅地说：

她立即敏感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，毫不掩饰地问：

“好的。”

“藏起来？”她仰视他，眸子里带着天真和不解，“什么藏起来？”

“一言为定？”她孩子气地扬着眉。

“为什么到现在才见到你？”他问，凝视着她，“为什么他们要把你藏起来？”

“一言为定！”

“要不要披上我的衣服？”他问，站起身来，解下晨衣想给她披上去。

“我很难看吗？”

真的，窗子开着，夜风正不受拘束地吹了进来，带着点凉意。冷吗？应该不会，夏季的夜风是令人舒适的。但是，他看了看对方裸露在外的、瘦弱的手臂，就有些代她不胜寒怯起来。

“不，不，”他慌忙地说，“你很美，我从没看过比你更美的女孩。”

“我冷了。”

孟云楼仍然站在楼梯口，换言之，他挡住了涵妮的路。他想让开，让她走去，但，另外有种不情愿的情绪，近乎依恋的情绪却阻止了他。他的手按在扶手上，无形间拦住了她。

“那么，勾勾小指头。”

“哦，哦，”她镇定了自己，可是，刚刚那种柔和与亲切的友谊已经没有了，她抬起眼睛来，悄悄地扫了楼梯一眼，以一种淡漠的语气说：“我要上楼了。”

她伸出了她那纤细的、瘦弱的小手指，那手指是可怜兮兮的。他也伸出了小手指，他们像孩子般地勾了手指。然后，她笑了，笑得很开心，很高兴，仿佛由于跟他有了共同的秘密，而把他引为知己了。她看看他那张健康的、被阳光晒成微褐色的大手，又看看他那高大的身子，和伸得长长的腿，羡慕地说：

“对不起，”他收回了衣服，为了自己让她受惊而感到非常不安，他从没有看过像这样柔弱和容易受惊的人，“我只是想给你披一下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