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（第5 / 5页）

雅筠呆住了，瞪视着云楼，她沉默了好一会儿。眼前这个年轻人把她击倒了，她一时之间，茫然失措，好半天，她才抬起眼睛来，紧紧地盯着云楼：

“你要听实话？”

“但愿你是真了解涵妮的！”她说，“但愿你带给她的是幸运而不是不幸！假若有一天，涵妮有任何不幸，记住，你是刽子手！”

李大夫深深地看着云楼，沉吟了好一会儿。

说完，掉转了头，她走了。

“如果你要我这么做。”他说。

“除非什么？”

“是的，为了涵妮。”

“因为真相是残忍的。”李大夫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，“说坦白话，她几乎没有希望痊愈，除非……”

“为了涵妮？”云楼笑了笑，头痛得更厉害了，“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！”收住了笑，他锐利地看着雅筠，“如果你要杀她，这是最好的一把刀！”

“涵妮。她到底有希望好吗？”云楼开门见山地问。

云楼关上了房门，雅筠这几句话，像一把尖刀般刺痛了他，倒在床上，他痛苦地闭紧了眼睛，觉得脑子中像有人洒下了一万支针，扎得每根神经都疼痛无比。咬紧了牙，他喃喃地说：

“你希望知道些什么？”他望着云楼问。

“涵妮，你不会有任何不幸，你不会！永不会！永不会！永不会！”

同一时间，云楼正坐在李大夫的客厅中，跟李大夫做一番恳切的长谈。他来李家已经很久了，但是，李大夫白天在某公立医院上班看病，晚上，自己家里也有许多病人前来应诊，所以非常忙碌。云楼一直等到李大夫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，才有机会和李大夫谈话。坐在那儿，云楼满面忧愁地凝视着对方。李大夫却是温和而带着鼓励性的。

“怎么？”

“云楼！”雅筠喊，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李大夫点燃了一支烟，连抽了好几口，然后，他提起精神来，直望着云楼说：“如果我是你，我宁愿不探究真相。”

“我可以走，”他简单地说，“但是，伯母，你对涵妮了解得太少了！”

“当然，我要坦白的，最没有保留的，最真实的情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