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（第1 / 5页）

云楼苦笑了一下。是的，这是个笨拙的解释！假若她与涵妮完全无关，自己才真笨得厉害呢！到底，自己是在找寻什么呢？下了楼，唐小眉看了看手表。

他把纸条压在墙上，匆匆忙忙地写：

“这样吧，离我金声的表演还有五十分钟，我们就在这楼下的咖啡座里坐坐吧！”

“好的。”

“你——”唐小眉锁起了眉头，瞪视着他，“你装什么糊涂？”

“对不起，唐小姐已经走了！”

“真的，我不是装糊涂，我跟你发誓，今天到青云来，还是我第一次走进歌厅。”

那服务生拿着纸条进去了，一会儿，她重新拿着这纸条走了出来，抱歉地说：

“哦？”唐小眉诧异地望着他，那坦白的神态不像是在装假，这是个多么奇异的怪人！“可是，昨天你说你听过我唱歌！”

唐小眉望着眼前这年轻人，这人是怎么回事？是个轻浮的登徒子，还是个神经病？为什么对她这样纠缠不休？但是，那种诚恳的神情却是让人难以抗拒的。

“哦，”云楼省悟了过来，不能再莽撞行事了，不能再惊走了她。他盯着她，嗫嚅地说：“唐——唐小姐，我能跟你谈谈吗？”看到她有退避的意思，他祈求地加了一句，“请你！请求你！”

“你为什么选择了我？”她带着种嘲弄的意味说，“你弄错了，我不是那种女人。”

“你——你要干吗？”唐小眉仿佛有些惊恐。

“我知道，唐小姐，我很知道！”云楼急促地说，“我没有恶意，我只是要跟你谈谈。”

昨日和你在街上一度相遇的人孟云楼

“是——的，是——”云楼望着她，在浓厚的舞台化妆之下，她仿佛距离涵妮又很远了。“我——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。”

急欲一见，万请勿却！

“是吗？”唐小眉扬起眉毛，对他看了一眼，“这是个笨拙的解释。”

唐小姐：

“涵妮！”他脱口而出地呼唤着。

“可是我还要去金声唱一场，这儿九点钟还有一场。要不然，你送我去金声。”

站直了身子，他想离开了。可是，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，接着，唐小眉从边门走了出来，他下意识地回头，和唐小眉正好打了个照面。唐小眉似乎吃了一惊，禁不住地“哦”了一声，云楼却又感到那种心灵深处的震动。

“金声是什么地方？”他率直地问。

这是托词！云楼立即明白了，换言之，唐小眉不愿意见他！撕碎了那张纸条，他走出了后台旁的一道边门，默默地靠在门边，这儿是一条走廊，幽幽暗暗的。他站着，微仰着头，无意识地看着对面墙上的一盏壁灯。为什么呢？为什么她不愿见他？以为他是个拦街追逐女孩子的太保？还是……还是不愿重拾一段已经埋葬的记忆？他站着，满怀充塞着凄凉与落寞，一层孤独的、怅惘的、抑郁的情绪抓住了他，涵妮，他想着，不管那唐小眉和你是不是同一个人，你都是已经死了！确确实实地死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