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（第4 / 7页）

“是的。”

“不，别去找他！”

“我让你气吗？”小眉微笑地问。

“是的。”他一本正经地回答。

“可是，你的钱还是不够用，我知道。”

“你是那只老鼠吗？”她问。

“我可以再找一个兼职！”

他的比喻使小眉哑然失笑。

“喔！云楼！”她低唤着，把面颊埋在他宽阔的胸前，“其实，你是明明知道的！”

“不要对我解释什么，我看得很清楚，因此，我更佩服你，更爱你了！我从没料到，你这瘦瘦小小的肩上会有这样重的担子！以后，小眉，这担子应该由我来挑了！”

“不敢相信。”

“哦，云楼！”小眉低喊了一声，语音里充塞着那么多的热情和感动，如果不是在大街上，她就又要投身到他怀里去了，“你是好人，云楼。”她说，觉得没有言语可以表示自己的感情，“不过，我不会让你来挑我家的担子，我不要用你的钱。”

“你不信？”她瞅着他。

“不，云楼，你已经够忙了，与其你去找工作，不如我去找工作！”

“你才气我呢！”云楼说，用手指划着她的面颊，“你惹得我整曰心神不宁，却又逃避得快，像个逗弄着老鼠的小坏猫！”

“你去找什么工作呢？我决不愿意你再回到歌厅里去！”

“我何尝气你昵？”

“我找邢经理，或者他能帮我在他公司中安排一个位置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他们继续往前走，他责备地说，“还要跟我分彼此吗？”

“不许说了！”云楼叫，猛然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。然后，他抬头望着她说，“我们是一对傻瓜，是吗？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，噢，小眉！你说的可是真的？你等待过我吗？真的吗？真的吗？”

“不，不是，”小眉急急地说，“因为你也很穷，你还要读书。”

“我才是那只老鼠呢！”小眉说，笑容突然从她的脸上收敛了，凝视着云楼，她的眼底有一丝痛楚与怨恨，“你知道吗？我等了你那么久，每天在帘幔后面偷看你有没有来，又偷看你有没有走，每晚为了你而计划第二天唱什么歌，为了你而期待青云演唱的时间。而你呢？冷淡我，僵我，讽刺我，甚至于欺侮……”

“我念的学校是公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