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（第1 / 5页）

“你们改变了她！”云楼喘息着说，“你们故意给她穿上旗袍，梳起发髻，抹上脂粉，故意要让人认不出她来！故意把她藏起来！”

云楼站在房子中间，挺立着，像一尊石像，满脸敌意的、质问的神情。他直视着雅筠，面色是苍白的，眼睛里喷着火，嘴唇颤抖着。

“目的何在呢？”杨子明问。

“她承认她是涵妮吗？”杨子明问。

“你疯了！”说话的是杨子明，他走过来，诧异地看着云楼，“你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当然她不会承认！你们串通好了的！她乘我不备就溜走了，如果给我时间，我会逼她承认的！现在，你们告诉我，到底你们在搞什么鬼？”

“涵——妮。”云楼咬着牙，一字一字地说，“我知道她没死，她在哪儿？”

“我们什么鬼都没有搞，”雅筠无力而凄凉地说，“涵妮确实死了！”

雅筠深深地吸了口气，然后，她对他走了过来，温柔而关怀地说：“好了，云楼，你先坐下休息休息吧！喝杯咖啡，嗯？刚煮好，还很热呢！”

“我今天在街上看到涵妮了。”

她的声调像是在哄孩子，云楼愤然地看看雅筠，再看看杨子明，大声地说：

云楼望着雅筠、杨子明和翠薇，他们都用一种悲哀的、怜悯的和同情的眼光注视他，仿佛他是个病入膏肓的人，这使他更加愤怒，更加难以忍受。眯着眼睛，他从睫毛下狠狠地盯着杨子明和雅筠，喑哑地说：

“我不要喝咖啡！我只要知道你们在玩什么花样？告诉你们！我没有疯，我的神智非常清楚，我的精神完全正常，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。今晚，就是半小时之前，我看到了涵妮，我们还谈过话，真真实实的！”

“你在说些什么？”

“确实没死！”云楼大叫着说，“我亲眼看到了她！梳着发髻，穿着旗袍，我亲眼看到了！”

雅筠惊愕得浑身一震，瞪视着云楼，她不相信地说：

“你一定看错了！”翠薇插进来说，“涵妮从来不穿旗袍，也从来不梳发髻！”

“告诉我，杨伯母，”他冷冷地说，“涵妮在哪儿？”

“你看！姨妈，我告诉你的吧，他的神经真的有问题了！应该请医生给他看看。”

“你看到了涵妮？”杨子明把香烟从嘴里拿出来，仔细地盯着他问，“你确信没有看错？”

翠薇走过去，揽住了雅筠的手，低低地说：

“不可能！难道我连涵妮都不认识吗？虽然她化了妆，穿上了旗袍，但是，她仍然是涵妮！”

“别对我玩花样了！别欺骗我了！”云楼大声说，“涵妮！她在哪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