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（第1 / 5页）

“或者。”云楼打鼻子里说，紧盯着小眉。小眉正退回座位来，她的身子几乎倚在邢经理的怀里。“哼！”云楼哼了一声。

“我干吗要认识她？”云楼没好气地说。

一曲既终，云楼和那少女退回到位子上了。小眉和邢经理却接跳了下面的一支恰恰。小眉的身子灵活而有韵律地动着，舞动得美妙而自然，她似乎全心融化在那音乐的旋律里，跳得又专心，又美好，又高兴。

“哦，你今天的火气可大得很，”翠薇说，“早知道拖你出来玩，反而把你的情绪弄得更坏，我就不拉你出来玩了。”

好几次，她和云楼擦身而过，好几次，他们的目光相遇而又分开，云楼紧闭着嘴，脸上毫无表情，就在他们目光相遇的时候，他脸上的肌肉也不牵动一下，仿佛他根本不认识她。倚在他怀里的那个少女有对灵慧的大眼睛，有两道挺而俏的眉毛，和一张蛮好看的嘴。虽然不算怎么美丽，却是很亮，很引人，很出色的。

云楼深抽了口气，突然对翠薇感到一份歉意。

“不会抽烟，何苦去抽呢？烟又不是酒，可以用来浇愁的！”云楼瞪了翠薇一眼。

“涵妮可不会对一个老头子做出那副妖里妖气的样子来！”云楼愤愤地说，燃起烟，抽了一大口，引起了一串咳嗽。翠薇注视着他，说：

“你不知道在说些什么？我干吗要浇愁？”他再抽了一口烟，这次，他没有咳，但是脸色变得非常苍白。他握着香烟的手是震颤的。

“那女孩长得很像涵妮，”翠薇静静地说，“猛一看，几乎可以弄错，当作就是涵妮呢！”

“你认识她吗？”翠薇问。

他们也滑入了舞池，不知道出于怎样一种心理，她一反平日“保持距离”的作风，而紧倚在邢经理的肩头。她笑着，说着，嘴里哼着歌，没有片刻的宁静，像一只善鸣的小金丝雀。

“对不起，”他低低地说，“我不知道怎么了。”

“是的，”她仓促地回答，“见过一两面，他常来听我的歌。”她不愿再谈下去了，站起身来，她挑起了眉梢，用夸张的轻快的态度说，“我们为什么不去跳舞？”

“我知道，”翠薇说，看了看在场中跳舞的小眉，“我没看过这么像涵妮的人，或者，她就是你在街上碰到过的那个女孩子？”

“怎么？认得吗？”邢经理问，深深地看着小眉。

“唔，”云楼鼻子里模糊地应了一声，目光继续追逐着在场中活跃舞动着的小眉。

“认识谁？”

“你抽烟？”他的舞伴诧异地问，那是翠薇。

“那个像涵妮的女孩子！”

云楼截住了在场中走来走去的女侍，买了一包香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