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个梦　三朵花（第2 / 19页）

“关我什么事？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！你明知道我的感情，你看了信就知道了，你太聪明，太可恶！”他拖过她，拉下她的身子，她奋力挣扎，但他的手臂如铁丝般箍紧了她，他们挣扎着，喘息着，像一对角力的敌手。她拼命要逃出他的掌握，他却拼命制伏她，她剧烈地喘着气，脑子里混混沌沌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，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十分可怕，她必须逃出去。可是，他的手臂把她圈得那么牢，她简直无法挣扎，于是，她张开嘴，对那只抱着她的臂咬下去，她的牙齿陷进了他的肌肉里，但，他依然不放手。一股咸味冲进她的嘴里，她愕然地张开嘴，月光下，血正从他手臂上的伤口里流下来。她惶然地抬起头，接触到他那对柔和而平静的眼睛。她对他颦眉凝视，喃喃地说：

章念琛跟着章念琦走进姐姐的房里，悄悄地说：

“你？你？”

“我永不会恋爱！”章念瑜冷静地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说，打开台灯，立即摊开了桌上的书本。

“跟我来！”徐立群说，板着脸，毫无笑容。他把她拖出舞厅，走到外面的花园里。园中树影幢幢，夜凉如水，他狠狠地盯着她，“玩得很高兴吧？”他气冲冲地说。

“我无法解释，”她说，“当爱情来临的时候，你就会知道那是爱情。小妹，离开了你，我可以照样生活，你失去了小猫咪，也可以照样生活，但是，如果我没有了杨荫，我宁愿死！”

“关你什么事？”她问。“当然玩得很高兴！”

章念琦看看章念琛。

“你失了你学生的身份，这个舞厅并不高级，你居然和那些低级舞女卷在一起！”

“别玩火，小妹，当心烧了手！”章念倚说。

“你不要，姐姐，那你还是别恋爱吧！”她恐怖地说，“妈妈说的，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变心的！”

可是，章念琛依然故我，她在校园公开和男学生手拉手地走路，上课时和男学生眉来眼去。甚至于和男学生出入舞厅。一天晚上，她正和一个同学在舞厅里跳舞。突然，一个人拍了一下她的舞伴的肩膀说：

章念琛一唬就跳了起来，紧紧地抱着章念琦：

“借借你的舞伴！”

“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？你怎么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爱情，而不是其他的感情？不是像我们姐妹这样的感情？不是像我爱小猫咪那样的感情呢？”

“关你什么呢？你凭什么来管我？”她高高地昂着头。

“你的话问得多滑稽！”章念琦说。

他恶狠狠地望着她。

“大姐，你怎么知道你自己爱上了他？”

“假如他真的会变了心，”章念琦瞪视着窗外黑暗的长空。“我就杀了他，或者杀掉我自己！”

她抬起头来，惊喜交集。是徐立群！他到底跑来上钩了。她转过身子和他跳，故意问：

“那么，”她嗫嚅地说，“大姐，如果杨荫变了心……”

“你怎么也来跳舞了？”

章念琛瞪大了眼睛，惊恐地看着章念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