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个梦 归人记（第1 / 16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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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说过我不要。”
广楠无法忍耐地站了起来，他知道美姿为什么说这些，两位老人遗下的财物还不少，而且遗嘱上指定了三分之一给晓晴，她以为晓晴是来分财产的了。他伸手阻住了美姿说话，笑着说：
“要不要是你的事，给不给是我的事。”
一时间，往事依依，两个人都沉默了。半晌，晓晴说：
广楠带她走进了书房，这儿设立着一个香案，悬着两位老人的遗像。晓晴走了过去，默默地仰视着两老。然后她跪了下去，把头埋进了手心里，轻轻地啜泣了起来。她的哭声勾动了广楠所有的愁怀，不禁也凄然泪下。半晌，他用手按按晓晴的肩膀说：
“表哥，帮我找个工作，你们公司里行吗？”
“跟我来。”
“我那是国营机构，不大好办，晓晴，你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，何必急着找工作？”
广楠和晓晴并立在走廊上。廊前挂着个鹦鹉笼子，晓晴伸手逗弄着那只长嘴白毛的大鸟，一面说：
晚上，客厅里手战正酣，哗啦啦的牌声溢于室外。
“表哥，你还是爱这些东西。”
晓晴回来一星期了。
“现在什么都不养，只养鹦鹉。”
“两位老人的遗像在哪里？”
“我不能总倚赖着你。”
美姿到厨房去了之后，晓晴站起来说：
“爹有遗产给你，我说过。”
“晓晴才来，也让她休息休息，这些话慢慢再谈吧。美姿，你也到厨房去看看，今天中午吃些什么，现在都十二点半了，别让晓晴饿肚子。”
广楠一阵痉挛，这话的言外之意，使他心醉神驰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假如一切能从头再来过，则老人不死，一切不同了。”晓晴在啜泣中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。
“想教会它念诗呀！”
“起来吧，别太伤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