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梦　追寻（第3 / 15页）

仲康捏住她的手臂，把她的身子狠狠地转过来，盯着她的眼睛问：

“你知道，婉君，我那么喜欢你，我费了一段长时间来等你长大。你放心，婉君，你会发现我不是个专横的丈夫，我会待你十分好，你放心……”

“要恭喜你呢，康哥，妈刚才告诉我，要给你举行婚礼了，在择日子呢！不久，你的张小姐就要进门了。”

婉君点点头，于是伯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，捧起她的脸，用手指抚摸她光滑的面颊。可是，突然间，一声冷笑传了过来，仲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，用折扇在伯健手腕上敲了一下，说：

“八年前，”仲康冷冷地说，“在我家的大厅里，我曾经和一个小女孩拜了天地！”

她抬起头，看着他，他面容严肃，眼光柔和而恳切，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关怀和深情。他智慧的额角给人宁静的感觉，颀长的身子使人有一种安全感。她突然渴望倚靠在他怀里，让他帮她抵制一切困扰。但是，这些事又怎能和他讲呢？伯健的眼睛里浮起一片疑云，他担忧地说：

“你说什么？”婉君大吃了一惊。

“婉君，是不是——”他咬咬嘴唇，“你不想嫁我？你不喜欢我？”

“可是，”仲康紧紧地注视着她，慢吞吞地说，“八年前，我已经行过婚礼了。”

“你是明白的，”仲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，“你看得清清楚楚，婉君，你不笨，你明白我喜欢你，你知道我要你！大哥也知道！圆房，你和大哥圆房？不，婉君，你不能！八年前跟你行婚礼的是我，不是大哥。我要去对爸爸和妈说，我要你。你也要我，不是吗？”他看着她，有种跋扈的、威胁的神情。

她转开头。

“我真不明白什么？又装不明白什么？”

“没有什么。”

“婉君，这么多年以来，你是真不明白呢，还是装不明白呢？你和大哥的婚礼能算数吗？”

她猛烈地摇头，喘着气说：

“当然真的嘛！”

“不是的，你别乱讲，没有的事……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“那我就放心了，”伯健如释重负地说，对她安慰地笑笑。

“不要进去，先告诉我。”伯健说，“有谁对你说过了什么吗？谁恨你？谁怨你？谁怪你？恨你什么？怨你什么？又怪你什么？告诉我。”

“我胡说八道？”仲康捏紧了她的手臂，使她发痛。

“没有，什么都没有。”她摇摇头说。

“你……”婉君心慌意乱地说，“你别胡说八道吧！”

“是吗？”他深深地凝视她。“不愿意告诉我？不信任我，还是不了解我你的关怀？婉君，抬起头来，看着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