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第2 / 4页）

“为什么不让我看看？”

“哥，你今天不表演了吗？”

志远一震，一大截烟灰落在桌上了。板起脸，他一本正经地说：

“志远，天快黑了，我们回家吧！”她说。

“少胡说！志翔！别糟蹋人家了！我足足比她大了十岁！我是看着她长大的……”

忆华的眼光从窗外调回来了，悄悄地望着志远。

“哥，歌剧是怎么回事？你每场都有戏吗？”

“忆华？”他吓了一大跳，愕然地说，“哥，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
志翔有些狐疑，教音乐，教音乐需要整个下午吗？

“我跟你说，志翔！”志远深吸了口烟，迫切地、热心地说，“这女孩是我看着她长大的，不是我胡吹，她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。华侨女孩子，要不就不中不西，要不就欧化得让人反感。而忆华呢？她比台湾长大的女孩还要规矩和中国化……”

“下午的工作很轻松，不过是——是——”志远含糊了一下。“在家私立中学教音乐。”

“又怎样呢？”志翔微笑着说，“三十二岁配二十二岁正好！而且，你的年龄，也该结婚了！”

“别谈那歌剧院好不好？”他重浊地说。“罗马有几千几万个地方，都比歌剧院值得一看！”

“胡闹！”志远生气地、大声地说，“志翔！不许拿忆华来开玩笑，你懂吗？人家是规规矩矩的女孩子，你懂吗？你别因为她是个老鞋匠的女儿，就轻视她……”

志远的眉毛拧了起来。

“哥哥！”志翔惊愕地蹙起眉头。“我并没有轻视她呀！你不要误会好不好？”

“哥哥！”志翔打断了他，困惑地说，“我知道她很好，可是……”

“白天还有兼差！什么兼差？”志翔吓了一跳，“你晚上表演，白天做事，受得了吗？”

“别可是！”志远阻止了他下面的话。“只要你认为她很好，就行了！感情是需要慢慢建立的，你们才见面，我也不能操之过急，我只是要提醒你，错过了像忆华这样的女孩子，你在欧洲，就不可能找到比她更好的中国女孩了！”

“为了你，请了一天假，明天就要上班。我明天先陪你去注册，我下午还有个兼差，晚上工作的时间，是八点到一点。”

“哥哥！”志翔啼笑皆非地说，“这是怎么回事？我以为她是你的女朋友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