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第3 / 4页）

“永远别到歌剧院来看我演戏！”

“睡吧！”志远说，用毯子盖好了他，看到他仍然睁着眼睛，他就欲言又止地叫了一声，“志翔！”

“是的，”她静静地说，“我还记得我小时候，你常常带我来兜风！”

“嗯？”他模糊地。

忆华把眼光投向窗外，眼睛迷迷蒙蒙的，湿漉漉的。

“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？”志远的眼睛，在灯光下闪着光芒。

“那就好了！”志远熄灭了烟蒂，站起身来。望着弟弟，他又笑了，伸手握了握志翔的肩，他说：“是我不好，我太心急了。慢慢来吧！我们今晚不谈这个。我去煮点咖啡，你要吗？”

“唔一经过了。国家歌剧院就在火车站旁边。”

“这么晚喝咖啡？你不怕睡不着？”

“哥，你演唱的地方叫国家歌剧院吗？今天我们有没有经过那地方？”

“已经喝惯了。”志远说，走开去煮咖啡。“将来有一天，你也会喝惯的！”

“志翔，快看！左边就是博尔盖泽公园，里面有个小博物馆，知道拿破仑妹妹的裸体雕像吗？就陈列在这里面。今天太晚了，不能带你参观了，改天，你可以让忆华陪你来看，雇一辆马车，在这公园里慢慢地兜它一圈，是人间最大的乐事！是不是？忆华？”

“什么事？”

忆华那红得像酒似的面庞蓦然变白了，她像被针刺般震动了一下，眼光就紧紧地盯在志远脸上。志远似乎也吃了一惊，好像被自己的语气吓住了。下意识地，他加足了油门，车子飞快地向前驰去，他扬了扬头，看着车窗外面，说：

他沉默了一下。半晌，才哑声说：

“肯承认自己平凡的人就不平凡！”志远加重语气说，好像在和谁生气似的。“反正，你在我心目中，永远是个最完美的女孩子！”

志翔狐疑地看看他们，一时间，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，似乎不像他最初想的那么单纯。可是，这毕竟是哥哥的事，他是无权过问的。而且，他的心思正飘浮在别的地方。

志翔往床上一躺，用手枕着头，经过这漫长的一天，他是真的累了。闭上眼睛，他只想休息一下，可是，只一会儿，他就有些神志迷糊了。恍惚中，他觉得志远站在床边，审视着自己，然后，他的鞋子被脱掉了，然后，志远拉开越子，轻轻地往他身上盖去……这一折腾，他又醒了，睁开眼睛来，他歉然地望着志远，微笑了一下，喃喃地叫了一声：

忆华勉强地笑了笑，望着车窗外面，没再说话。

“哥！”

“那时候你还叫我陈哥哥呢！”志远对忆华作了个鬼脸。“越大越没样子，现在干脆叫名字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