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（第1 / 5页）

大家都怔住了，片刻，忆华才轻声说：

“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当助教，教授和讲师都有暑假，只有助教在假期里也要上班，台湾的助教也是这样的。”

“并不是严重，只是，你要休养很久很久。”

“现在在放暑假，助教也有工作吗？”

“哥！”志翔咬咬牙说，“我告诉你吧，你的胃已经溃烂了，要动手术切掉一半，现在没办法动手术，因为你的肝有病，你的肺有病，你的心脏也有病！你严重贫血而又营养不良！一句话，你全身都是病！你问严重不严重！是的，很严重！我和医生研究你的病情，研究了好久了！除非你心无杂念，安心静养，住在医院里打针吃药，六个月以后，可以考虑给你开刀，否则，你就要一直在医院里住下去！”

“哥，雕刻可以自修，我所学的已经够了，剩下来的只是自己去努力而已。”

“志翔，我看，咱们哥儿两个，有点苦命！不是我要养你，就是你要养我！本来，我还想送你去学雕刻的！”

“那么，别丢掉它！”志远深刻地说，“随时随地，你要自己磨练自己！”他望向丹荔，笑着，“丹荔，你今天怎么这样沉默？”

志远笑了。虽在病中，却还有说笑话的兴致。

丹荔注视了他好一会儿，猝然间，她俯头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，眼眶红红地说：

志远深深地凝视他。

志远睁大了眼睛，望着志翔，好一会儿，他们彼此都不说话，只是对视着。然后，志远点了点头，闭上了眼睛，他轻声说：

“虽然忙，倒并不苦，”志翔说，“只是晚上要当家教，比较不自由而已。”

“好，我懂了，我想睡一下。”

“这样，你岂不是太忙了？”

“哥，你能不能少操点心？”志翔问，微笑地望着他。“套用一句你常说的话，我负担得起！”

“哥哥，你要快些好起来！”

“好吧！看样子，你要苦一阵了。”他苦笑了一下。“志翔，到底医药费需要多少？”

“第一次，你这声哥哥叫得心悦诚服！”志远笑笑说，伸手握住忆华的手，他的面容忽然严肃了。“好了！忆华，你们坦白告诉我，我不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，我的病很严重吗？”

志远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