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（第2 / 4页）

“白兰地！”志远沉着脸说，“今天是高的生日，你让我们放怀痛饮一次！反正今晚已经请了假，醉了也没关系。高，你说呢？”

“她叫丹荔！她不是外国女孩！”

“志远，”忆华请求地，“就喝点葡萄酒吧！”

“是中国女孩？”志远问到他脸上来。

“忆华，”志远说，“开瓶白兰地吧！”

“是的，”志远凝视着忆华，“我记得，有一次我醉了，在这儿又哭又笑地闹了一夜，害你整夜没睡觉，一直陪我到天亮。”

志翔心里一阵焦躁，这是什么意思？他立即说：

“那就让他醉也无归！”老人洒脱地说，“喝醉了，就在咱们这儿睡！以前，他也不是没在咱们家醉过！”

“算了，别看任何人的面子，我担当不起！我还是罚酒的好！”

“什么不醉无归，我听不懂！”忆华说，“我只知道如果真喝醉了……”
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志翔张口结舌，答不出来。

忆华摆好碗筷，又取出一瓶葡萄酒。

“啊哈！”志远怪叫着，“难道是那个不中不西，又中又西的女孩？志翔！你发了疯！你要气死我！你根本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睛里，我跟你说，管她是Dolly，还是丹荔，管她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，管她是什么怪物，你从今天起和她断绝关系！不许来往！”

“志翔！”志远的脸又板了起来，“你别不识好歹！我告诉你……”他提高了声音，酒把他的脸染红了，怒火把他的眼睛烧红了，他逼视着志翔，愤愤然地嚷开了，“你别以为你哥哥是瞎子，是哑巴！对于你的事不闻不问！你最近生活糜烂放纵，我早就想教训你了！你从实招来，你每天在外面混到三更半夜，你到底在做些什么？你闻闻你自己身上，又是香水味，又是脂粉味，你到罗马，是来念书，还是沉溺于女色？那个引诱你的野女孩，到底是个什么来路？她缠住你，有什么动机？什么用意？……”

“丫头，你就开瓶拿破仑吧！中国人说的，酒逢知己千杯少！又说‘不醉无归’，今晚，我们就让志远不醉无归吧！难得，他也很久没醉过酒了！”

“哥哥！”志翔的脸也涨红了，连眉毛都红了，他气得浑身发抖，用手紧抓着椅背，挺立在那儿。“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感情！请你尊重丹荔。”

老人望望女儿，笑呵呵地说：

“Dolly！果然！有这么个女孩！外国名字！你……你……”他指着志翔，呼吸急促，“你昏了头了！你去和外国女孩鬼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