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（第3 / 4页）

“取消休假？”忆华怔了怔，“即使没有志翔，我们也可以出去旅行的，是不是？”

志远张口结舌，还来不及反应过来，老人已对他们含蓄地点了点头，就走出去了。然后，他们都听到，老人安慰的，如卸重负的一声叹息。

快乐！

这儿，志远和忆华相对注视，志远伸过手去，把她重新拉进了怀里，她两颊嫣红如醉。抬眼望着志远，她用手轻抚着志远的下巴：

代我向忆华和高伯伯致歉。祝你们玩得

“你太瘦了，志远。不要工作得那么苦好吗？爱护你自己的身体吧！就算你为了我！”

一声门响，老人嘴里叽哩咕噜着走进来了。两个年轻人慌忙分开，忆华的脸红得像火，像霞，像胭脂。老人瞬了他们一眼，不经心似的问：

忆华怔怔地瞅着志远，听到这句话，两颗大大的泪珠，就夺眶而出，沿着那苍白的面颊，轻轻地滚落下去，跌碎在衣襟里了。看到忆华这神情，志远心里一紧，就觉得心脏都绞扭了起来，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，一把握住忆华的手，把她的双手合在自己的大手里，他急促地、沙哑地、一迭连声地说：

“志远，你把我女儿的眼泪治好了吗？”

“这还能不生气吗？”志远恼怒地说，“你想，忆华，日内瓦找工作，日内瓦能找什么工作？那个洋里洋气的丹荔准是瑞士人！这一切都是那个朱丹荔在捣鬼，我打包票是她出的主意！志翔是老实人，怎么禁得起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孩子来引诱！”他越说越气，越说越激动。“我帮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，连女朋友都安排好了，他不听，他任性，他不把我们看在眼里！这个见鬼的朱丹荔！”他又重重地在桌上捶了一拳。“我决不相信，她赶得上忆华的千分之一，万分之一！”

“唔。”志远哼了一声。

一千万个对不起，我和丹荔去日内瓦了，我将在日内瓦找份工作，开学之前一定赶回来。你和忆华不妨维持原定计划，去威尼斯玩玩，你该多休息。咳嗽要治好，请保重，别生气！你的一片用心，我都了解，可是，人生有许多事都不能强求的，是不是？

一句话提醒了志远，他想起什么似的说：

哥哥：

“哎呀，今天要去取消休假！”

老人和忆华对那纸条看过去，上面写着：

“你就为了这个，气成这样子吗？”

老人走到墙边去，取下一束皮线，转身又往屋外走，到了门口，他忽然回头说：

忆华读完了纸条，她抬起头来，静静地看着志远，轻声地问：

“志远，咱们这丫头，从小就没娇生惯养过，粗的，细的，家务活儿，她全做得了，就是你把她带回台湾去，她也不会丢你的人。你——这小子！走了运了！可别亏待咱们丫头！”

弟志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