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（第5 / 10页）

“白茶待客，最高贵的饮料。”

“依萍，”他打断了我，皱着眉说，“你怎么变得这样小心眼？学得如此刻薄！”

然后她皱着眉看看我，说：

“不，只是想看看爸爸！”我大声说，不耐地瞪了他一眼，“用不着你为他们担心，告诉你，书桓，我的力量还不足以粉碎他们！假如你不放心，就跟我一起去吧！尤其是你对如萍又不能忘情……”

“是的。”何书桓对她点了个头，“那么你该就是方瑜小姐了？”

“你到底去做什么？你父亲又没有派人来叫你。”

“一点不错！”方瑜叫着说，领头向榻榻米上跑，我们跟了上去。三间屋子，都零乱得够受，满地纸屑、书本、笔墨……方瑜的弟弟妹妹们满屋子乱窜，奔跑着捉迷藏，纸门都露出里面的木头架子，但，他们显然生活得十分愉快。我刚走进去，方瑜的小妹妹就跳了过来，一把抱住我，大嚷着说：

“书桓，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
“陆姐姐！你说给我买糖的，每次都忘记！”

我们向妈妈招呼了一声，走了出去。叫了一辆三轮车，我们向中和乡进行。何书桓和方瑜没有见过面，但他们二人都早已从我口中熟悉了对方。车子过了川端桥。我不由自主地向竹林路张望，竹林路×巷×号，那姓魏的房子在什么地方？但，我不能再想这些事了，暂时，让姓魏的和“那边”一起消灭吧，我但愿能获得心灵的宁静与和平，我不能再管这些污秽黑暗的事了。

“当然，你可以。”他闷闷地说。

到了方家，是方瑜自己来开的门，手上握着一大把画笔，头上包着一块方巾，穿着她那件五彩斑斓的工作服，一副滑稽样。我说：

“你别说教，好不好？难道我不可以去看我父亲？”

“嗨！这是一副什么装束？倒像个阿拉伯人了！”

我咽回了已经冒到嘴里的几句气话，别再吵架了。真的，我们吵的架已经够多了。我默默地走到玄关去穿鞋子，何书桓跟了过来，坐在玄关的地板上，用手托着下巴，呆呆地望着我。我穿好鞋，看到他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态，又对自己待他的态度感到抱歉，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？我那样爱他，为什么又总要挖苦他，挑剔他？弄得两人都不愉快？于是，我把手按在他的手上，歉然地笑了笑：

“下次买双份！”我说。

“好了，好了，”他立即偃旗息鼓，“算我说错了，我道歉，别生气，小姐，最好我们别再吵架了。”

一走进方瑜的家，我立即就受到他们家中欢乐气息的感染，刚刚那幕丑剧迅速地在我脑中淡忘，我不由自主地轻快了起来。方瑜把我们延进她的卧室，在他们家，是没有“客厅”这一项的。进去后，她七手八脚的把画布画具等向屋角一塞，腾出两张椅子给我们坐，我推开了椅子，依照老习惯席地而坐，何书桓也学我坐在地下，方瑜倒了两杯白开水给我们，笑着说：

“我刻薄？”我挑起了眉毛。

“依萍，我知道你不会想念你爸爸的，你对他没有这样深的感情！如果我猜得不错，你心里一定有个坏念头。依萍，你第一次的报复举动差一点葬送了我们的爱情，请你听我一句，别再开始第二次的报复。”

方瑜把手按在头上，愉快地说：

他对我摇摇头：

“快进来坐！我刚洗过头，正在画画昵！依萍，你忘了介绍，但是，我猜这位是何先生吧！”

“病好了之后，还没见到过爸爸，而且，我也想出去走走了，关了这么久，多气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