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（第4 / 8页）

“你……你……终于……来了。”

“哈哈，我何书桓，也会被美色所迷惑！”

“你小说看得太多了。”妈妈低下头，迅速地换了一个曲子，勃拉姆斯的摇篮曲。

他仰天一阵大笑，笑得凄厉：

“妈，告诉我。”我要求着。

“不，不，书桓，不是这样，我不是！”

“依萍，你怎么了？依萍，你醒一醒！”

“想你，妈妈。”我愣愣地说，“你为什么特别爱弹这一首歌？”妈妈沉思了一会儿，手指依然在琴键上拂动，眼睛里有一抹飘忽的，凄凉的微笑。

“书桓，书桓，书桓，书桓……”

“不为什么，”她轻轻地说，“只是爱这支歌的歌词。”

“书桓！书桓！书桓！”我叫，心如刀绞，“书桓，书桓，书桓！”在我的叫声里，我能衡量出自己那份被撕裂的、痛楚的、绝望的爱。我用手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，泪水在面颊上奔流，我窒息地、重复地喊：

“告诉你什么？”

我颤栗。挣扎着说：

“关于你的故事，关于你的恋爱。”

他望着我，突然咧开嘴，对我露出一个冷笑，仰仰头，他大笑着说：“是的，我来了，我要看看你这张美丽的脸底下有一个多毒的头脑，你这美丽的身子里藏着一颗多狠的心！是的，我来了！我认清你了，邪恶，狠毒，没有人性！我认清你了，再也不会受你的骗了！”

妈妈停止了弹琴，阖上琴盖，默默地望着我。她的神色很特别，眼睛柔和而凄苦，好半天，她才轻轻说：

“妈妈，你也恋爱过，是吗？我记得有一个晚上，你曾经提起过。”

“我告诉你，依萍，你所给我的耻辱，我也一定要报复给你！”

“我提起过的吗？”妈妈仍然带着微笑，却逃避似的说，“我不记得我提过了什么。”

“不，书桓，不是！”我只能反复地说这几个字。

“我还记得，你说你爱过一个人，妈妈，那是谁？你和他一定有一段很难忘的往事，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