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（第3 / 5页）

“结婚。”她嘟囔着，“太早了吧！”

“徐世楚，我和冰儿恋爱了！”

冰儿愣了愣，看着阿紫。

室内安静了几秒钟，冰儿更紧地偎向李慕唐，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。

“你是认真的吗？！”

“可是，”冰儿的声音低而清晰。“你……来晚了，太晚了。”

冰儿怔了怔，面色有些迟疑，她凝视慕唐，犹豫地问：

“什么意思？”徐世楚的脸色更白了。

“很不错的提议，你觉得呢？”

哦哦，这种时刻，是不能让徐世楚的阴影遮进来的，这种时刻，是不允许任何阴影遮进来的！李慕唐慌忙仆过身子去，把手安慰地、温柔地盖在她的手背上。

“慕唐，”冰儿低语，“你告诉他吧！”

“哦哦，”冰儿率直地打断了他。“这就是我所不能忍受的事！”她忽然有些烦躁、有些忧愁起来。“我就是不能忍受这些世俗的事，属于婚姻的许多事，都让我受不了！包括要拜见双方的亲友，要认识一些对象以外的人，要举行仪式……甚至婚后的柴米油盐、生儿育女！哦……”她脸上的笑容完全隐去了，一片阴霾悄悄地袭过来，罩住了那对晶亮的眸子。她看来娇嫩怯弱，茫然无助。“你看，”她低低地说，“这就是我的缺点！我想，徐世楚有句话是讲对了，我还没有长大！”

“喂！冰儿！”徐世楚的脸发白了，他大声叫着。“你有什么话，你自己对我说，不必要别人转达，我们之间，用不着第三者传话！”

“结婚，是我个人的事。”李慕唐由衷地说，“我父母同意与不同意，我都会照我个人的意愿去做。可是，在礼貌上，你当然应该先跟我回台中，去让我父母认识认识，我也应该跟你回高雄……”

冰儿偎进了李慕唐的怀里，把面颊几乎藏进慕唐的肩头，她悄语着：

慕唐心头一懔，注视阿紫，感到她的话颇有道理，不禁怦然心动。他再看冰儿，笑着说：

“慕唐，还是你跟他说吧！”

“一点也不早，”阿紫兴致来了，热烈地说，“你们既然能在三天之内，爱得深深切切，把缺点都变成优点！你们就能闪电结婚！你们结婚，我负责找证人，其实，证人也不必找了，我和朱珠来当吧！一个阿紫，一个阿朱，正好当你们的结婚证人！怎样？闪电结婚有诸多优点，最大的一项，是避免——夜长梦多！”

李慕唐不由自主地挽紧了冰儿，直视着徐世楚，他清楚地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：

冰儿终于抬起头来，背脊也挺直了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冰儿不安地沉吟了一会儿。“你连结婚这种大事，都不需要经过你父母的同意吗？”

“你不是说，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？”她说，眼光深幽幽地闪着光。“你不是说，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哦，那个话呀！”徐世楚耸耸肩，“那是疯子说的！我刚刚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？一个犯了罪的疯子说的，那种话你怎能认真？你以前也跟我说过结束了，难道我们就真的结束了？吵架的时候，大家都是口不择言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