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（第2 / 6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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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唉！冰儿。他心中叹着气。不能这样说话，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，冰儿，不能这样说话。你会搅动一池春水，你会引起一场火山爆发。你言者无心，怎能保证听者无意？他蓦然间移动了身子，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。端起咖啡，他掩饰什么似的喝了一口，说：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慕唐，你知不知道？你常常让我很动心？”
“不好。”她说。
他的睫毛闪了闪，定睛看他。
她抬眼看看他。忽然把下巴埋进膝头去。
“我从不撒谎。”她说。
“很好？”他重复地问。
“有一点。”他坦白地说。
“冰儿，我们约法三章好吗？”
“慕唐，你坦白告诉我，我是不是让人很累？”
“怎样？”
他不语。她抬眼看他。
“才怪。”
“很好。”她简短地说。
“我不会拿我内心的感觉来撒谎。”她认真地说，“你不是酒量太浅，你是太谦虚了，要不然，你就是自我的认识不够。”她走到书架前面去。“好吧，我不说，免得你莫名其妙就醉了。”
“告诉我，你和阿紫之间怎样了？”他问。
她看着书，突然大发现似的叫起来：“哇！你这儿居然有好多翻译小说！《哀泣之岛》《玫瑰的名字》《亲密关系》《四季》《砂器》《荆棘鸟》……哇，我能不能借回去看？”
“不要灌醉我。”
“不好，不好，不好。”她摇着头，“你知道吗？今天一整天，我们找不出话来说。以前，我们总是说这个说那个，有事没事我们都可以聊到深夜，但是，今天我们之间僵掉了，我们居然无话可说！”她咬咬牙，“那个一一该死的徐世楚！”
“我不懂。”
“不好？”
“你懂的。你冰雪聪明，所以，你什么都懂。”他凝视她，“你知道，我酒量很浅，很容易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