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（第3 / 6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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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阻止她。
“拜托，最好不要碰水。”
“我去，你是客。”
“很好，”他说，“侦探、恐怖、爱情、文艺都有了。只差科幻小说！”
“那么，人又为什么会死亡？”
她在沙发里坐下来，把小说堆在一边。
“因为——”他也深思了一下，“人不幸而有了生命，所以必须活着。”
“我有没有东西可以喝？”她问。
她开始收集她想看的书，抱了一大摞。
她又想了一下，忽然说：
“别太贪心，”他说，“你先拿一部分，看完了可以再来换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好。”她翻着书本，选她要的。
“慕唐，”她正色说，“你是医生，请你告诉我，人为什么要活着？”
“有茶。”
她侧着头，深思了一下。
“好，我自己来冲。”她又跳了起来。
“哈！”她突然说，“我知道我不能碰水，小时候，算命先生说我命中要防水，最好不要学游泳。我看，我将来说不定会淹死。”“淹死、烧死、毒死，”他叹口气，“你对死亡的兴趣实在很大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“你这样选书，怎么知道哪一本是你要看的？”
她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。
“我找对白多的书。”她说，“我最怕看描写了一大堆，而没有对白的书，所以，理论性的书我绝不看。”她选了《四季》、《情结》、《砂器》，和《荆棘鸟》。
“因为——人不幸而有了生命，所以必须会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