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（第2 / 4页）

“申学庸，怎样？”

“跟小陆他们在一块儿赌钱。”

“好呀！”杜沂说，“这才是正经念头，你想和谁学？明天去打听打听看。”

“你有男朋友了吗，嘉龄？”

“别讲！嘉文，如果你去了什么坏地方，还是不要告诉我吧！我宁可不听！”

湘怡暗中看了嘉龄一眼，她奇怪嘉龄那洒脱和满不在乎的个性，失恋对于她仿佛也没什么，她怀疑嘉龄心里还有没有纪远的影子。注视着嘉龄愉快的神情，她问：

“不过，”嘉文挣开了湘怡的掌握，固执地说，“我一定要告诉你，要不然我会睡不着觉。湘怡，我对不起你，让你这么晚还为我等门，而我却……却……在外面荒唐，我是受了魔鬼的引诱！……”

“好了，饭桌上也不肯安静！”杜沂说，“吃饭！别唱了！”

“很不坏？我承认。只是——爱情不来兮，无可奈何！”

一句没有粉饰的、直截了当的评语，却使湘怡一阵心跳而脸红了。站起身来，她走到嘉文身后，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，低低地说：

嘉龄耸耸肩，又挑挑眉毛。

“只要你喜欢我，我就心满意足了，嘉文。”

“那么，你预备怎样呢？胡如苇很不坏呀！”

“别说吧！嘉文，请你不要说！”湘怡低喊，祈求地看着嘉文，脸色发白了，“我什么都不要听，我也不怪你，这么晚了，还是睡觉吧，好不好？”

“为什么，难道我的嗓子不够好？”嘉龄抗议地问，立即拉开嗓门，唱了两句“我住长江头，君住长江尾”，又自下批评，“标准的女高音嗓子！”

“可是，你一定要听我！湘怡。”嘉文那孩子气的固执一发，就绝不肯改变，“我并不是本心要学坏，完全是小张和小陆两个人死拖活拉地要我去，我也知道这不是好事情，可是，到时候就身不由主地跟他们去了！……”

“只怕人家不肯收你！”

“老天！”湘怡喊了一声，决心面对现实了，“你痛快点说吧，你到底去了什么鬼地方？”

嘉文被那深情款款的语气所感动了，回转身子，他搂住了湘怡的腰，后者那藏在睡袍下的臃肿身段更提醒了他，对一个孕妇来讲，深宵等门一定太疲倦了。他歉疚地，带着些稚气的激动说：

湘怡抬起眼睛来望了望嘉龄，为了掩饰自己那份微微的不安，更为了避免让嘉龄难堪，她也用活泼的、发生兴趣的口气说：

“以后我一定不这么晚回家。湘怡，你猜我到哪里去了？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，但是你这么好，我不能对你隐瞒，我是……”

“男朋友？太多了！”嘉龄立即看出了湘怡言外之意，冲口而出地说，“我才不是那种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爱到底的人，像哥哥那样永远忘不掉唐可欣！”话一出口，嘉龄马上感到不对头，但是已出口的话又收不回去了，不禁一阵燥热，脸就红了。饭桌上有一段短时间的尴尬，还是嘉龄先打破了沉默，用轻快的声音嚷：“湘怡，我今天又收到胡如苇一封情书，他被分发到“海军气象所”服役，你猜怎么，这糊涂鬼在向我求婚呢！”

湘怡一把握住了嘉文的嘴，用一对受惊的眸子瞧着他，紧张地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