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第2 / 5页)
“咦!你们两人在干什么?”
“好了,大家注意!”纪远站在人群里拍了拍手,“背好东西,我们要准备上路了,今天黄昏的时候可以到卡保山,扎了营吃晚饭,夜里去打猎!”
“那么,别冒险去解释!”纪远说,注视着脚下的道路,“每个人都会有隐藏的一部分,你也是如此。既然别人要隐藏,最聪明的办法是不去揭穿,对不对?”他抬起眼睛来望着她,“你是不是常常这样鲁莽地去剥别人的外衣?”
可欣皱皱眉头,掉过头去看了看站在外面的嘉文。嘉文那一副蛮不对劲的样子更引起了她心中的狐疑,再看看满脸通红的湘怡,在人群中也不便于细问。湘怡也不再说什么,只低着头去给面包抹上果酱,那一脸的红潮,好久都没有褪掉。
可欣的脸红了。
“还说呢,”湘怡低声地说,“都是你那位未婚夫嘛!”
在栈道的前面,纪远停了下来,眼前的栈道长而险,一条条的横木看来单薄而细弱,几乎令人无法相信它能禁得起一个人的体重。木条下面,山崖下斜伸出的杂草像一条绿色的绒毡。从草的空隙处向下看,一片黑黝黝的,深不可测。纪远回过头去,大声地说:
“掩护你自己,你好像——”她顿了顿,“经常用很多烟幕弹,把自己隐藏起来。”
大家整理好东西,又都纷纷地准备上路。离开了那个舒适而豪华的山坳,回到了杂草丛生的小径上。纪远和一个山胞依然走在前面,紧跟着就是嘉龄和可欣。大家仍旧走成一条直线,鱼贯着向前进行。
“是么?”纪远耸耸肩,语气忽然生硬冷漠,还微微地带着些不耐,“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好吧,”纪远嘲弄似的笑了笑,“随你!”
“对不起。”她讷讷地说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关系!”他表现得很洒脱,好像她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失。拉了拉肩上背袋的带子,他迈开大步,把可欣抛在身后,大踏步地走到前面去了。可欣注视着他的背影,那矫捷的步子和他那高大的身形有些不相称,但他却像是山和林野的一部分。
湘怡猛悟了过来,脸更像火烧一般的通红了,转过身子,她逃避什么似的跑进了山坳里,心脏不规律地猛跳着。可欣奇怪地说:
木马道走完了,路又变得陡峻而艰险起来。嘉龄仍然唱着歌,和纪远走在一块儿,纪远不时回过头来拉她一把,并且和她大声地谈笑着。嘉龄显得很兴奋,缠着纪远,她开始学着那支山地歌,她圆润的歌喉和他雄浑的嗓音混在一起,出奇地动听。每当有一个陡坡时,她就止住歌声,让纪远拉她过去。纪远笑着唱着,拍打着嘉龄的肩膀,好像她是个男孩子一样,嘉龄的笑声像泉水般流泻了出来,清脆地荡漾在山林之中。
“你是明白的,”可欣固执地说,“你藏起你自己,因为你害怕别人走进你的领域里!”
“夜里野兽比较容易出来!”纪远说,背上了东西,“不过,你们女孩子别去了,留在帐篷里睡觉吧!等我们猎着了野兽来叫你们!”“为什么?”嘉龄的下巴朝天挺了挺,“我就要去!别以为女孩子就不能打猎!”
“我的领域!”纪远烦躁地说,“我的什么领域?”
“为什么要夜里?”嘉龄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,”可欣摇头,困惑在她脸上加深,“你是个难以解释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