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我很抱歉，可欣。”

“纠苏腊达跪！纠棍巴杜斯！”

可欣含着泪摇了一下头，说：

三个山地人已经把帐篷拔了。纪远始终一语不发，只忙碌地帮着山地人整理东西，匆促地装好背袋。又用帐篷垫底的帆布和营棍，做成了一个临时的担架。他埋着头工作，对于周遭的情形，都不理不睬。一切在惊人的速度下弄妥当了，他走到嘉文身边，和一个山地人说了几句话，就把嘉文抬到担架上面。背上背袋，他又和那个山地人抬起了担架，回过头，他不知对谁交代了一声：

“他们在哪儿？”可欣问山地人。

“我们先走，我要争取时间，尽快把他送进医院。”

“一定他们打到什么大野兽了！”

可欣赶过去，手里端着一杯牛奶。

“湘怡！湘怡姐！你怎么了？”

“我看不对，”可欣嗫嚅着，“他的样子并不像很得意很开心呀，别出了事！”

湘怡立即恢复了，睁开眼睛，她虚弱地笑笑，脸色似乎比嘉文还苍白。

“或者是。”

“没什么，”她乏力地说，“我只是——向来不能看到大量的血。血会使我头晕。”站起身来，她摇了摇头，“现在已经没什么了，我们赶快吃一点东西下山吧。”

湘怡在看到山地人的时候，就已经走过来了，望着那指手画脚的山地人，她喃喃地、猜测地说：

“你什么都没吃。”她低低地说。

“湘怡！你看他在说些什么？”

纪远看了她一眼，接过那杯牛奶，一仰而尽，可欣又递上几片面包，他摇摇头，轻轻地说：

山地人重复地嚷着，指手画脚地向身后的山林指着，看到可欣茫然不解的样子，他急得跺了跺脚，就用手比成放枪的姿态，嘴里“砰砰’’地喊，又做倒地状，比来比去，可欣仍然迷糊得厉害。可是，山地人惊惶的神情立即传染给了她，她尖着喉咙喊：

“是要我们去帮忙吗？”可欣狐疑地问。

“我什么都吃不下。”可欣说。

“百分之八十，真打到野猪了！大概太大了，背不回来！”湘怡说。

“你应该吃，否则没有力气走路。”

“纠棍巴杜斯！”山地人喊，又做倒地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