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喜欢，喜欢得想占为己有。”凌霄匆促地解释，显然有些辞不达意。

韦白也走了过去，他把手放在凌霄的手臂上，诚恳而严肃地说：

“但是，我真的不知道！”绿绿又笑了，摆脱掉凌霄的掌握，她快乐地说，“我愿意跟你玩，凌霄，只要你不向我说那些道理，也不要问我爱不爱你……”她停住，突然问：“凌霄，什么叫爱呀？我是说爱情。”

“一伟，你有个好儿子，别把他逼走了。他不是不能分辨是非的人，他会处理他自己的事！”

“你应该知道！”

我有好久都透不过气来，这就是凌霄的故事吗？他和一个山地女孩的恋情？那个不懂得恋爱的女孩子，那个属于山林的女妖！我沉思良久，然后，我觉得我开始了解这种感情了，也有些了解凌霄了。

“一伟，假如你不能了解孩子的心灵和感情，你最起码应该可以做到不伤害他们！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！”回过头去，她对凌霄说：“你去吧！你爸爸一生没有了解过感情，你是知道的……”

但是，绿绿已经跑走了，随着她的消失，是一片溅着水的声音，和一片清脆的笑声。凌霄没有追过去，他站在溪边，目送她的影子消失。然后，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，痛苦地用手捧住头，把手指插进头发里。就这样，他坐了好一会儿，才长叹了一声，站起身来，慢慢地向下游走去。他的影子长长地拖在他的后面，显得那样无力和无可奈何。

“这是你教育孩子么？”章伯伯勃然大怒，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绿绿！再等一下！绿绿！”凌霄喊着。

“你们为什么都要帮他说话？”章伯伯气呼呼地说，“难道我给他选择的人不好么？”他的眼光在满室搜寻，突然落在我的身上。“咏薇，过来！”

“我不知道！”

我一愣，惊讶地望着他。

绿绿咯咯略咯地笑了起来，她的笑声里充满了性感与诱惑，她那裸露的手臂浴在落日的光线里，染上一层柔和的橙与红，她毫不做作地扭曲她的身子，在凌霄掌握中转动得像一条蛇。笑停了，她说：

“做什么？”我疑惑地说。

“凌霄早已成人了，他是自己的主人！”章伯母说，“你不能永远把他当孩子，你应该让他自由，让他去决定自己的事！”

“我没有爱情，我不想把什么东西占据！”她迈开步子，开始沿着溪流奔跑，水花在她的脚下四面飞溅。她一面跑，一面回头说：“我明天来找你，早上，在那边树林里！”

“不能！他是我的儿子！我来管！不是你的！”

她摇头。

凌风离开了窗口，慢慢地走了过来，轻描淡写地说：“爸爸，你一定要让韦校长每次看到我们家都在吵架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