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（第3 / 4页）

“写些什么？”她好奇地问。

“没有，”他犹豫了一下。“我想是没有。”

“根本没有写什么，我都记不清了，一定是有人随便写着好玩的，别理它了吧！”

“有什么事让你不安定吗？”我嘴快地问。

我完全糊涂了，她的样子不像是隐瞒了什么，而且也没有隐瞒的必要。那么，那张纸条是怎么一回事？我走到鸽房旁边，伸手到晚霞的鸽房里去摸了摸，什么东西都没有。我知道不会有的，以前我已经检査过一次。如果那张纸条不是余亚南给凌云的，那会是谁给谁的？我愣愣地站在那儿，苦苦地搜索我的记忆，难道——难道——难道我完全弄错了！难道是——

“绿绿没有告诉你？”我说，“我都知道，你不必介意，我绝不会说出去的。我只是奇怪，你为什么要承认这个孩子？你不必要做这样的牺牲。”

“咏薇，你是怎么回事？”凌云迟疑地说，“你在鸽子身上发现过什么？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他问。

“哦，”我脑中一团混乱，各种乱七八糟的思想和念头在毫无组织地奔驰着。匆促地，我掩饰地说：“没有什么，大概有人开玩笑。”

“信？”她一脸的狐疑，凝视着我，“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些什么！”

“对于那个男人呢？你也没有醋意和恨意？”

“好吧！”我叹了一口气，“就算那不是信吧，只是纸条而已，余亚南写给你的纸条！”

“孩子是无辜的，”他宁静地说，“我也不是妈的亲骨肉，她疼我并不亚于凌风，而且，她比爸爸更喜欢我。咏薇，你不会去恨一个孩子的，他们就像小动物般天真无知。”

“余亚南从没有写过纸条给我，”她的眼睛坦白而真诚。“他也没有什么信给我，我们只是偶尔在竹林里相聚，谈几句话，或者他早上的时候，等我喂鸽子时来找我，有时他也来幽篁小筑坐坐，不过很少。”

他迅速地抬起头来望着我，他的眼底有警戒的神色。

“开玩笑？怎么开玩笑？”

“凌霄，”我静静地说，“你为什么承认那个孩子？”

“有人在鸽子身上绑了张纸条，我还以为是余亚南写给你的呢！”

我在田埂上坐下来，用手抱住膝，默默地审视他。黄昏的天气已不再燠热，落日的余晖遍洒在草原上。我控制不了我的好奇心和我的疑惑。

“难道你对那孩子不会有敌意？”我喃喃地问，“那并不是你的亲骨肉，你或者会恨他。”

“你们没有借鸽子传信？”我皱起了眉，困惑地望着她。

我愕然地张大了嘴，在这一刻，才了解他爱绿绿竟如此之深，一层敬意从我心中升起，我看清了他的爱情境界，比我和凌风都深刻得多。

“借鸽子传信？”她惊讶地张大了嘴，“咏薇，你是在开玩笑吧？我只借鸽子传过一次信，传给你。”

“牺牲？”他愣愣地说，眼光定定地停在我的脸上。“为什么你说那是牺牲呢？我得到了绿绿，不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