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第4 / 5页)
白云悠悠,岁月如流,那姑娘已去向何方?
“你是很美,”她说,“大哥说你美得很自然,像溪水旁边的一根芦苇,朴实、秀气,而韵味天成。”
去向何方?去向何方?只剩下花儿独自芬芳!
她笑了,摇摇头。
“是么?”他问,露出一种注意的神态。
“他对文学本来就很有兴趣,不过,学农对我们的农场帮助很大,爸爸刚买这块地的时候,我们只能盲目种植,头两年真惨透了,这儿又没有电,每天晚上还要提着风灯去田里工作。现在好了,大哥用许多科学方法来处理这些土地,改良品种。爸爸现在反而成了大哥的副手。”
“怎么,很奇怪吗?”我说。
“你大哥该学文学,他的描写很特别呢!”
“有些奇怪。”他想了想,到林边去转了一圈,回来的时候,他手中拿着一张揉皱的纸团,打开纸团,上面是铅笔胡乱地写满了同一个字:“绿”。看样子那也是个雅人,也领略了这分绿意。凌风笑了,把纸团扔进树林里,说:“是凌霄的笔迹,难为他也有兴趣到这儿来坐坐。”
“山地人传说一个故事,”他望着湖水里飘浮的小花,“据说许多年前,有个山地女孩爱上了一个平地青年,结果,那青年被女孩的父亲所杀死,那女孩就跳人入这个湖自杀了,第二年春天,这湖就开出了这种红花。所以,山地人称这种花作苦情花,称这湖作苦情湖。他们认为这湖是不祥的,都不肯走近湖边。直到现在,山地人和平地人的恋爱仍然不被同情。”
“怎么还没有结婚?”
苦情花?苦情湖?一个凄美的故事。是不是每一个神秘的湖都会有许多故事和传说?这具有魔力的湖确实有诱惑人跳进去的力量,我揣摩着那悲哀的山地女孩,想象她跳湖殉情的情景,那幅画面几乎生动地勾现在我面前。今天回去以后,我一定要写下这个故事,苦情花和苦情湖。
“二十九岁。”
“好了,”凌风唤醒了我,“别尽管呆呆地出神,我打赌你一定饿了。”
我取下帽子来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溪边的芦苇?我么?笑了笑,我说:
那朵红色的花还在水面漂,我躺了下来,仰视着树巅,有一只鸽子从树梢头掠过,凌云的鸽子?又传来什么讯信息?凌风在我身边低哼着一支歌:
“是的,他是这样说的,我一个字都没改。”
曾有一位美丽的姑娘,在这湖边来来往往,
“你大哥?”我想起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,脸上突然发热了。
“他多少岁了?”我不经心地问。
他递过一只鸡腿来,这把我从幻想中突然拉回到现实,嗅到鸡腿的香味,我才觉得是真正饿了。取出鸡蛋,我们在湖边吃了我们的“早餐”(事实上已经十点半钟了)。我细心地把骨头和蛋壳等丢进树林里,以免弄脏了湖岸。在林边,我看到一张旧报纸,还有一些香蕉皮,回到凌风身边,我说:
“可能。”她沉思了一下,“不过大哥天生是个脚踏实地的人,他不会空谈,和二哥不同。”
“最近有人来过,树林里有野餐的痕迹。”
“他对农业也有兴趣,”我说,“否则他不会干得这么起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