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（第3 / 5页）

我的脸色沉了沉，我该想到只有他才做得出来，别人没这份调皮，也没这份闲情逸致。秀枝指了指饭碗旁边，说：

“那么，我要许一个愿，”他握紧我的手，望着月亮说，“愿咏薇永远快乐！”

“二少爷。”秀枝笑着说。

他的愿望有些出我意外，我望着他，我以为他会许愿，要我们永不分离。他用手围住我的肩，轻声说：

“谁弄成这样？”

我迟疑了好一会儿，心跳得非常厉害，秀枝垂着手，站在一边等待着，我无法继续拖延时间。匆促中，我只得告诉秀枝：

饭后，我和凌风漫步在草原上。

凌风

天边有很好的月亮，大概是阴历十六七左右，月亮比十五的时候还圆还大。围着月亮的周围，有一圈金色的、完整的月华，我抓住凌风的手，叫着说：

我就站在你的门外，等待接受你的审判。假若你愿意见我，请把苦情花全部收下，否则，就让它们留在托盘里，交给秀枝拿出来，我会识趣地走开，绝不打扰你。无论你收不收下苦情花，我都同样祝福你！所以，最起码，请收下我的祝福！

“只要你快乐，比什么都好。”低头凝视我，他说：“和我在一起，快乐吗？”

这天中午，秀枝送进我的午餐，我惊奇地发现，在托盘里，除了三菜一汤之外，缘着盘子放了一圈红艳的苦情花，数了一数，刚好十朵，每朵花都花瓣朝外，把整个盘子点缀得别致无比。苦情花提醒我的记忆，我依稀又奔逐在丛林里、草原上，和梦湖之畔。抬起头来，我惊喜交集地望着秀枝，问：

我轻轻地点点头。

我应该可以出房门了，但我仍然赖在房里，连吃饭都由秀枝送到房间里来。章伯母显然了解我已痊愈，但她并不勉强我出去，只是常常用一种研究的神色望着我。

“那么，我永不会离开你。”

“快许愿！"

我这才看到，在一朵苦情花的花心里，有一张折叠得很小很小的纸条。我犹豫了一下，就取出来，上面是凌风潦草的字迹，写着：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还有一张纸条。”

“妈妈告诉我，当月华完整的时候，你许的愿望就会实现！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