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（第1 / 5页）

培华勃然变色，他跳了起来，嚷着说：“你是什么意思？爸爸？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吗？我不过只需要三十万，你都不愿意，你留着那么多钱做什么用？这数目对你，不过九牛一毛，你反正……”

“我和爸爸商量事情，关你什么事呢？”培华按捺不住自己，又和若尘针锋相对起来，“我调头寸还没有调到你身上来，放明白点，若尘，财产现在还不是你的呢！你就着起急来了！”

“我反正快死了，是不是？”老人锐利地问，“你连等着收遗产都来不及，现在就来预支了？我告诉你，培华！我不会给你钱，一毛也不给！行了吗？”

“你是来和爸爸要钱的，是吗？”若尘咄咄逼人。

“不给我，留着给若尘吗？”培华大嚷大叫了起来，“我知道，你心目里只有一个若尘，他才算你的儿子，我们都不是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吗？你迷恋他的母亲，一个臭婊子……”

“好了，”老人看着培华，简单明了地说，“你的来意我已经非常清楚了，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答复你，关于你要的三十万，我连一分钱都没有！”

“哼！”耿若尘把头转向一边。“你真让我作呕！”他咬牙切齿地说。

“爸爸！”培华叫，那笑容又变魔术般地变走了，“这并不是一个大数目，对你而言，不过是拔一根汗毛而已！而且……”

“噢，爸爸，”培华猛地醒悟过来，马上掉头看着父亲，那笑容又像魔术般地变回到他脸上去了，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来惹您生气的，兄弟们吵吵架，总是有的事，好了，若尘，咱们讲和吧！”

“别说了！”老人打断他，“我已经讲得很清楚，我没有！”

“哎呀，算了，若尘，”培华说，“我不知道又碰到你的痛疮了，我今天可不是来和你吵架的！”

“住口！”老人大喊。

“我看，你上次挨揍挨得不够，”他愤愤然地说，“你又想要找补一点是不是？”

“我偏不住口，我偏要说！他母亲是个婊子，你以为这个人是你的儿子吗？谁能证明？他根本是个来路不明的杂种，一个婊子养的……”

耿若尘跳了起来：

“够了！”老人大喊，气得脸色铁青，“我还没死，你就来争起财产了！你眼中到底还有我这个父亲没有？”

“爸爸！”培华再嚷，“你怎会‘没有’？你只是不愿意而已。”

“你除了会打人之外，还会做什么呢？”不知好歹的培华仍然不肯收兵，“打死了我，你岂不是少了一个人和你分财产吗？”

“这样说也可以！”老人看着他，“好吧，算我不愿意，你满意了吧！”

“混蛋！”若尘气得脸色发白，浑身发抖，他想向着培华冲过去，但他被人拉住了，回过头来，他看到雨薇拉住他的衣服，对他默默地摇头，那对心平气和的眸子比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更能平定他，他愤愤地吐出一口长气，坐了下来。“你少再惹我，”他闷闷地说，“我真不屑于打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