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（第5 / 5页）

云淡风轻，月明星稀，风雨园中，无风无雨，只充满了一片静谧与安详的气氛。

“这就是人生，当你成功的时候，你的敌人也会怕你，也会来敷衍你了。如果你失败了，他们会践踏在你背上，对你吐口水。”

爱神仍然静静地伫立着，静静地凝视着园中的一切。

婚礼是热闹而不铺张的，隆重而不奢华的。一共只请了二十桌客，使雨薇和若尘最惊奇的事，是培中、培华居然都合第光临了，而且送了两份厚礼，并殷勤致意。事后，若尘曾叹息着说：

——全书完——

天不老，情难绝，心似双丝网，终有千千结。

“因为他们是你哥哥！”

她微侧着头，考虑了一下，说：“是的，还有一个。”他微微一愣，说：“什么结？”“你所说的那个结。”她低语。“我所说的？”他愕然问。“你忘了？”她微笑，低念着：

“你倒很有自信啊。”若尘吻着她说，“但是你却有颗最温软的心，你已经在准备接受他们了，不是吗？”

天不老，情难绝，心有双丝网，化作同心结！

那确实是个鸟语花香的季节，尤其在风雨园中，雨季刚过，天清气朗，竹林分外的青翠，紫藤分外的红艳，而雨薇手植的杜鹃和扶桑，都灿烂地盛开着，一片姹紫嫣红，满园绿树浓荫。早上，鸟啼声唤破清晓；黄昏，夕阳染红了园林；深夜，月光下花影依稀，而花棚中落英缤纷。这是春天，一个最美丽的春天！

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夜初稿

婚礼是在三月中旬举行的。

一九七三年一月三日夜修正完毕

“他们吸不到。”雨薇笑容可掬，“我们都是钢筋铁骨，他们根本钻不进来！”

她抬眼看他，轻声耳语：“别打开这个结，我要它永在心中！”他低叹，轻喊：“雨薇！我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！”

“你是个天使。”若尘说，“你不怕他们别有动机吗？你不怕他们会像两条蚂蟥，一旦沾上，他们就会钻进你的血管里去吸你的血！”

拉过她来，他埋下了他的头，月光又把他们两人的影子重叠成了一个。

“不要再用仇恨的眼光来看这人生吧！”雨薇劝解着说，“他们肯来，表示想和你讲和，无论如何，他们的血管里有你父亲的血液，就看在这一点上，你也该抛开旧嫌，和他们试着来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