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他有不发脾气的时间吗？”他问，在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。他显然深深了解耿克毅。

“是的，有些业务上的事要和他谈，怎么，他仍然禁止访客吗？”

“二十二。”她坦白地说，“我的弟弟们和我成等差级数，二十岁和十八岁。好，”她的眼光神采奕奕的，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吗？”“你还没有告诉我关于你男朋友的事。”

“不，禁止访客的规定昨天就已经取消了，他进步得很快。不过，”她顿了顿，“如果我是你，我不选择这个时间去和他谈业务。”

“你今年几岁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给你加班费，怎样？”他大叫。

“或者，我会嫁给其中的一个。”她说，“我还不能确定是谁，百分之八十，是个医生。”

“对不起，”她笑容可掬，“我今天不想加班！”拉开门，她迅速地走了出去，把他的大吼大叫和怒骂声都关进了屋内，把他的骄傲与跋扈也都关进了屋内。

“没有中意的？”

在走廊上，她几乎一头撞在一个男人身上。站定了，她认出这个男人，五十余岁，戴着宽边的眼镜，提着重重的公事包，一脸的精明与能干。这是朱正谋，一个名律师，也是耿克毅私人的律师，他曾在前一天来探望过耿克毅。似乎除了律师的地位之外，他和耿克毅还有颇为不寻常的友谊。

他继续盯着她。

“他正在大发脾气呢！”

“不，他们都住在学校宿舍里，我们没有多余的钱再来租房子住，我呢？我住在医院附近，一栋出租的公寓，我称它护士宿舍。”

朱正谋笑了。

“你仍然和弟弟们住在一起吗？”

“哈！”她的笑容更深了，“起码有一打。”

“哦！对不起，江小姐。”他扶住了她。

“但是，总有人追求你吧？”

“你要去看耿先生吗？”江雨薇问。

“哈！”她轻笑了一声。微侧着头，她沉思了片刻。“奇怪，我竟没有一个特别知心的男朋友，我想我太忙了，忙得没有时间来恋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