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（第2 / 7页）

她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大。

“去换衣服！”他大叫。

“你也不要用一个例子，来否定了天下的感情！”他说，“照你这种说法，最好男女间都不要恋爱！”

“江浩！有蛇！有一条蛇！”

“对了！”她随手捡了一个松果，对远处掷了出去，引得小雪球满树林去追。“恋爱是傻瓜做的事！”她忽然转头看他，很担心地，很仔细地，很惶恐地凝视他，小心翼翼地说，“我问你一件事，你要坦白告诉我！”

蓦然间，石头后面传来了晓霜一声尖锐的惨叫，他直蹦起来，额头在一棵树上猛撞了一下，他也顾不得疼，只听到晓霜带哭音的尖叫：

“好的。”

“哼！”他轻哼了一声，“很好，你也不会对我认真，我也不准备对你认真！”

“哎！”晓霜慢吞吞地呼出一口长气，细声细气地说，“我看错啦！原来是一条藤。”

“这样最好。”她眉开眼笑，如释重负。“你突然对我严重兮兮地提出什么认真问题，吓了我好大一跳。”

“你怎么样了？给蛇咬到了吗？你先出来再说！”他一连串地讲着，急得声音发颤。

“怎么会吓你一跳呢？”他问。

他低低地在喉咙里诅咒了一声，就四仰八叉地在草地上躺下来，望着天上的白云发愣。那些云亮得刺眼，白得刺眼，软软地、柔柔地、缓缓地、轻轻地……从天空的这一端，飘向了那一端。

“你刚刚吻了我，”她说，忧心忡忡地皱拢了眉头，“那只是好玩，对不对？”

“我在石头后面换衣服，你不许偷看哟！”

“这个……”他怔了，望着她，他不知该如何回答。半天，才嗫嗫嚅嚅地说，“也不……不完全只是好玩，我……我想，我是情不自己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
她吓了一跳，看他一眼，不敢多说什么，她抱起地上的衣服，她多带了一件牛仔布的夹克。她向密林深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去，一边走一边说：

他站住了，涨红了脸，硬生生地转开头去。

“你不要总以为我是小孩，好不好？”她说，“其实我也懂很多事，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个故事，我以前有个同学，她对一个男孩子认了真，没多久，那男的变心了，你猜我那个同学怎么样？她自杀了！这就是对感情认真的结果。”

“你不许过来，我没穿衣服！”

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。

他奔过去，正好看到晓霜裸露着的、雪白的肩膀。她一下子用衣服遮在胸前，又尖叫着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