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（第1 / 6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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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蜗牛来了！蜗牛来了！”
“那么，你已经高中毕业了？”
她拔腿就跑，笑着喊：
他紧盯着她。
“你怎么知道一定有？”
“修女？”他皱起眉头。
“你叫它是‘蜗居’，你就是蜗牛！”
“我的英文当掉了，数学也当掉了。然后，人家写给我的情书，又给修女抓到了。”
他一怔，望着她笑。
“不不，蜗居不能吃，蜗居的意思是蜗牛的家。”
他大笑。
她惊奇地看他，她的眼睛又大又亮，黑白分明。
“‘蜗居’是什么东西？”她问，“是莴苣吗？一种食物吗？一种笋吗？”
“你家有很多蜗牛？不不不！对不起，我不去。本小姐天不怕，地不怕，只怕肉虫子！什么蜗牛蚂蚁毛毛虫，我想起来就背脊发麻。”
她撇撇嘴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“好呀，你骂我是蜗牛！”
“开除？”他吓了一跳。“为什么会被开除？”
他把两只手伸在头上，装成蜗牛的触角，一扭一扭地往她冲去，嘴里嚷着：
“毕业？”她摇摇头。“去年就该毕业了，如果我不被开除的话。”
“我有个提议，”他说，“到我的‘蜗居’去坐坐，好不好？我那儿有茶有可乐，有苹果西打。”
“别混扯！”他又笑又气。“你在装糊涂，蜗居是形容我家很小很破很旧，像个蜗牛壳一样。保证里面并没有蜗牛。”
他再度抓住了她。
“一定有！”她坚定地说。
“我读的是教会学校，那些老尼姑！她就希望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小尼姑！她们自己嫁不出去，就希望所有的女孩子都嫁不出去！她们心理变态！”她恨恨地说，一抬头，她接触到他惊讶而困惑的眼光，立刻，她垂了下眼睑，有种淡淡的不安，和微微受伤的表情，浮上了她的嘴角。她又抱起地上的小狗，又开始叽哩咕噜了，“雪球雪球咱们走吧！人家看不起咱们啦！”她转过身要走。“我走了，我口干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