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第2 / 8页）

“在……在……在……”萧彬想不出来，突然恼羞成怒了，他蓦地抬起头，垮下脸，皱起眉，很威严地说，“你在干什么？考我吗？我凭什么该知道王立权在哪一科？我的公司加起来，职员工人有好几万，我还得知道他们的出身、名字，和所属科组吗？你去办公吧，不要没事找事了！”

“墟！低声一点，”他神秘地说，“如果我连这份超人的嗅觉能力都成了问题，我会更自卑了。”

“在哪一科呢？”她继续问，像个考试官。

“没有！”她倔强地回答，迅速地转身，抬起那湿润润的睫毛，勇敢地看着他。

“你这人真怪，”她边笑边说，“怎么别人每说一句话，你就当作是骂你呢！”

“你没哭吧？”他的语气变得很温和。

“我有毛病，该看心理科医生！其实，”他脸色一变，正色说，“我真的看过心理科医生。”

她站住，用手背很快地擦了擦眼角。

她被他的低声下气打动了。脸上的冰在融解。她闪了闪睫毛，被动地问：

“哇！”他叫，“你在骂我是狗！”

“现在，请你告诉我一件事。”

“谁说的？”她睁大眼睛，“我骂了吗？”

她不答，沉默地站着。面无表情。

“哦？”她注视他，“为了什么？”

“等一下。”

“就为了我的嗅觉、视觉和听觉的问题，别人看不见的我都看得见，别人听不到的我都听得到，别人闻不到的我也闻得到，例如——”他深抽了口气，“你很香，可惜我说不出香水的名字，穷小子对这方面比较孤陋寡闻。”

她咬住嘴唇，受伤的感觉又把她包围了，她转过身子，一语不发地往外走，心里想：这就是董事长，他的权利是，答不出问题可以骂人。“没事找事！”是她找他的事呢，还是他找她的事？她越想越委屈，眼睛就红了，她走到门口，正要转门柄，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：

“错了！”她胜利地喊，“我从不用香水！”

“唔！”她哼了哼，“不止嗔觉好，眼力也不错！”

“出来做事，不像在家里，”他关怀地、安慰地，几乎带点歉意。“总要受点小委屈，嗯？”

“好！”他再叫，“你又骂我是猫！”

他仔细注视了一下她的眼角。

她用手掩住嘴，笑不可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