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（第3 / 8页）

才下眉头，却上心头！

“我们走吧！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我很好，”她用手掠了掠零乱的头发，惊魂甫定。她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黎之伟，这一刻，他一点都不凶恶了，他脸上有种令人震撼的悲痛和愁苦。他的眼光默默无言地瞅着她，眼神中混合着绝望和沉痛。她从没见过这样彻底的悲哀，从没看过这样彻底的绝望，这使她震动而迷惑了。忘了他刚刚曾用刀子对付她，也忘了他怎样凶神恶霸似的扭伤她的胳臂。她觉得他像只被捕的猛兽，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壮。这让她受不了，她走了过去，蹲下身子，开始解开那绑住他双手的电线。

“知不知道‘作茧自缚’的成语？”

阿奇站在一边，默默地看着，却并不阻止她的行动。

他的脸蓦然一红，把桌子上的字条一把揉皱了丢掉，他对着她勉强地笑了笑。

“你在担心些什么？”

“他真的弄伤了她！”阿奇怒声说，跳起来就要冲向黎之伟。

“嗯？”他抬头看她。

萧彬立即拦住了他。

“阿奇！”她喊了一声。

萧彬脸上有股奇异的表情，也默默地看着。室内其他的人，都已经散了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她费力地解开了那些束缚。黎之伟从地上坐起来，斜靠在墙边喘气，一语不发地瞪着她。

她心里一震，瞪着他：

她瞅了他一会儿，然后，她站起身来，走向阿奇。

“你还要做什么？你没看到他喝醉了吗？事情闹成这样已经够了，不要再扩大了。阿奇，你送迎蓝去李外科那儿看看，然后送她回家去休息。这边的事，由我来处理！”他抬头对所有的人说，“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吧，这儿没事了。”

她溜了他一眼，他的神情多么沉重啊！为什么呢？他的眉头锁得多紧啊，为什么呢？她多想抚平那眉峰的皱纹，多想抹掉他脸上的乌云呵！她握着茶杯，呆呆地看他，他有心事！他不再嘻嘻哈哈，不再玩世不恭，不再连珠炮似的说俏皮话……他有心事！

阿奇扶着迎蓝，看着她。

“唉！”他叹口气，眼光又怪异起来。“人，常常会作茧自缚，尤其是感情事件！”

“你怎样？能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