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(第2 / 6页)
“妈妈的画上写着这个地名。”我说。
“是的,怎么?”
“是吗?”他的毛发又舒展了。“我知道,那是个小县份,在贵州省,风景很美丽。”
“罗教授,你知道一个地方,叫做湄潭的吗?”
“小波的位置不是别的猫所能填补的,”我怅怅地说,“他们竟不能容忍一只残废的小猫!其实,小波根本毫无过失!
罗教授像触电般一震,迅速地说:
“我会记得牢牢的,你比皑皑差不多大了一整岁。到时候,送你一打小白猫作生日礼物,好吗?以填补失去的小波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噢,”我懊恼地说,“她告诉你的吗?那——只是一个无心的譬喻。”
花非花,雾非雾!
“一个很恰当的譬喻。”他喃喃地说,又问,“谁给了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?嗯?”
我目送他的影子消失,虽然明天一早就能见面,却仍然若有所失。关上房门,我默立了片刻,终于,郑重地锁上了房门。刚刚把门落了锁,我就听到楼下嘉嘉的歌声,不知从花园的哪一个角落里飘了过来:
我愕然。摇了摇头。
他笑了。
“湄潭,”我重复了一次。“你知道这个地方吗?你去过吗?”
“七月二十一日。”
“湄潭?”他口齿不清地问,那些乱七八糟的毛发全扎到一堆去了。“你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地名?嗯?”
“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生日!”他噘着嘴说。
“别那么酸溜溜的!”他的笑意更深了,再捏捏我的下巴,他的身子向走廊里隐去,同时,还抛下了几句话,“不过,嫉妒对你有益,最起码,你不再眼泪汪汪地伤心了。好,明天见!保险你明天起来的时候,今天所有的烦恼都已成过去了!”
“我不知道,”我说,“大概是与生俱来的!”
“你好像很偏袒她哦!”我用鼻音说。
他不再说话,低下头,他自顾自地吃着他的早餐,我也埋头吃我的早餐,同时还要和我的眼泪鼻涕和喷嚏作战。一顿饭,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,我每打一次,罗教授都要抬起眼睛来看我一眼。就这样,我吃完了早餐,一抬头,我发现罗教授正靠在椅子里,静静地望着我。我心中一动,冲口而出地,我问:
“皑皑的过失也不大,”中枬笑着说,“如果你是她,说不定也会发脾气。皑皑的本性是很善良的,别把这点小事记在心上,那就不像你的个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