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（第3 / 12页）

“是我娘……”紫薇警觉到用字不妥，更正道，“是奴婢的娘，教奴婢的！”

乾隆怒极，脸色铁青，重重地一甩袖子，喝道：

乾隆叹口气：

乾隆专注地听着，专注地凝视紫薇。这样的歌声，这样的人！依稀仿佛，以前曾经有过相似的画面，这个情景，是多么熟悉，多么亲切啊！

所以，这晚，夜色已深。乾隆批完了奏章，想了想，回头喊：

紫薇唱完，对乾隆行礼：

“听说，那漱芳斋夜夜笙歌，常常主子奴才，醉成一片！”

“奴婢献丑了！”

“这是西湖的碧螺春，听说皇上南巡时，最爱喝碧螺春，奴婢见漱芳斋有这种茶叶，就给皇上留下了！您试试看，奴婢已经细细地挑选过了，只留了叶心的一片，是最嫩的！”

夜静更深，万籁俱寂。漱芳斋的大厅里，几盏灯火，透着幽柔光线，一炉熏香，飘飘袅袅，氤氤氲氲地缭绕着一室檀香味。紫薇正在抚琴而歌，歌声缠缠绵绵，凄凄凉凉，穿过夜空，轻轻地荡漾在夜色里。

乾隆意外，深深看紫薇，接过茶，见碧绿清香，心中喜悦，啜了一口。

“喳！”

“好茶！”他盯着紫薇，“刚刚那首歌，你愿意再唱一遍给朕听吗？”

乾隆用几句话，堵了皇后的口，可是，自己心里，却不能不疑惑，尤其那句：

乾隆目不转睛地看紫薇，柔声地问：

皇后被骂得踉跄一退，抬头看着乾隆，又气又委屈又感到侮辱，脸色惨白，知道再说什么，乾隆都听不进去，只得跪安，匆匆离去了。

“谁教你的琴？谁教你的歌？”

“住口！朕不要再听你的‘忠言’了！‘幕后高人’，你是指谁？令妃吗？你心胸狭窄，含血喷人，还跟朕说什么‘忠言逆耳’！你身为皇后，既不能容忍其他妃嫔，又不能容忍小燕子，连五阿哥和尔康尔泰，你也怀着猜忌！什么叫高贵典雅，与世无争，你都不知道吗？你让朕太失望了！”

“不用！就这样去！到了漱芳斋，也别通报，知道吗？”

“遵旨！”

“喳！要多叫几个人跟着吗？要传令妃娘娘吗？”

紫薇屈了屈膝，就走到桌前，缓缓坐下，拨了拨弦，就扣弦而歌。

“小路子，你给朕打个灯笼，不要惊动任何人，朕要去漱芳斋走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