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（第4 / 13页）

“不是‘告状’，是‘复命’！”

尔康盯着紫薇，见紫薇眼如秋水，盈盈如醉，整个人就痴了，顿时真情流露，冲口而出地说：

小燕子想了想，毕竟不敢忤逆乾隆，气呼呼地抓过帕子。

“走定了！”

“请格格再走一遍！”

“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如果我不走呢？”

这样的眼光，使紫薇呼吸都急促起来，她哑声地问：

“格格不走，容嬷嬷就告退了！”

小燕子左走一遍，右走一遍，一次比一次不耐烦，一次比一次没样子，帕子甩得忽高忽低。容嬷嬷不慌不忙地说：

“我不该说这些话，冒犯了你！尤其，你是皇上的金枝玉叶，我都不知道你会怎样想我。”

“格格，如果你不好好学，走一个路，我们就要走上十天半月，奴婢有的是时间，没有关系！但是，格格一天到晚，要面对我这张老脸，不会厌烦吗？”

尔康见紫薇睁大眼睛，默然不语，对自己的莽撞，后悔不迭，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，退后了一步，有些张皇失措。

小燕子忍无可忍，猛地收住步子，一个站定，甩掉手里的帕子，对容嬷嬷大叫：

尔康也脸色苍白地看着紫薇，眼里盛满了紧张、期盼和热情。

容嬷嬷福了一福，转身欲去。小燕子不禁大喊：

紫微大震，踉跄一退，脸色苍白地看着尔康。

“慢着！你要到皇阿玛面前告状去，是不是？”

“所有留你的理由，你都不要管了！如果……我说，为了我，请你留下呢？”

两人互看片刻，紫薇震惊在尔康的表白里，尔康震惊在自己的表白里。

“你明知道我会厌烦，还故意在这儿折腾我！你以为我怕你吗？我这样忍受你，完全是为了皇阿玛，你随便教一教就好了，为什么要我走这么多遍？”

紫薇震动已极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尔康，呆住了。

容嬷嬷走过去，面无表情地拾起帕子，递给小燕子。

“你这么冰雪聪明，还不懂我的意思吗？自从你在游行的时候，倒在我的脚下，攥住我的衣服，念皇上那两句诗……我就像是着魔了！这些日子，你住在我家，我们几乎朝夕相处，你的才情，你的心地，你的温柔……我就这样陷下去，情不自禁了！”尔康一口气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