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是的，你找谁？”

“急什么？”父亲也笑了：“罗马又不是一天造成的！这孩子从小就是急脾气！”

时间继续缓慢的流逝，我每隔三分钟看一次手表，每秒钟对我都是苦刑，每分钟都是痛苦……母亲下楼来了，她开始和费云帆聊天，聊美国，聊欧洲，也聊绿萍的未来；硕士，博士，和那似乎已唾手可得的诺贝尔奖！父亲和费云舟算完了帐，也出来加入了谈话。阿秀进来请示，父亲留费氏兄弟在家里晚餐，母亲也开始看手表了：

大家都笑了，我也只得挤出笑容。就在这时候，电话铃蓦然间响了起来，笑容僵在我的唇上，筷子从我手中跌落在饭桌上面，我摔下了饭碗，直跳起来。是楚濂，一定是楚濂！我顾不得满桌惊异的眼光，我顾不得任何人对我的看法，我离开了饭桌，直冲到电话机边，一把抢起了听筒，我喘息的把听筒压在耳朵上。

是的，今天总会过去的，谜底总会揭晓的！天，假若我能预测那不可知的未来，假若我能预知那谜底啊！

“喂，喂，”我喊：“是楚濂吗？”

“没有，”我说，“我很好，别管我吧！”

“噢，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！”

“你瞧，”母亲不满意的皱皱眉：“这孩子这股别扭劲儿！好像吃错了药似的！”

“哦，是吗？”母亲笑得好灿烂。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她在和她的吉他生气！”费云帆笑嘻嘻的说。

我一时有个冲动，我真想告诉他一切，告诉他楚濂和我，和绿萍间的故事，告诉他今天将进行的摊牌，告诉他所有的点点滴滴，让他那饱经过人生沧桑的经验来告诉我，以后的发展会怎样？让他那超人的智慧来分析，我和绿萍的命运会怎样？但是，我想起楚濂的警告，不要让第四者知道！我应该信任楚濂！我等吧，等吧，等吧，反正，今天总会过去的！谜底总会揭晓的！

“喂！”对方是个陌生的、男性的口音：“是不是汪公馆？”

“只有等待可以让人变得这样烦躁！”

噢！不是楚濂！竟然不是楚濂！失望绞紧了我的心脏，我喃喃的、被动的应着：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什么？”

费云帆敏锐的掉过头来看着我。

“怎么？”

“她今天会回来晚一点，”我冲口而出：“楚濂约她下班后去谈话去了。”

“那个吉他不听她的话，无法达到她要求的标准！”

“奇怪，五点半钟了，绿萍五点下班，现在应该到家了才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