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（第5 / 8页）

“我知道，爸爸！”

“很好，”我闪动着眼睑：“我从不知道冷血动物和彗星是相同的东西！”

“紫菱，”他亲切的、语重心长的说：“我一直想了解你，一直想给予你最充分的自由。你不愿考大学，我就答应你不考大学，你要学吉他，我就让你学吉他，你喜欢文学，我给你买各种文学书籍……我一切都迁就你，顺着你。但是，这次，你确实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”

“我不需要，”我凝视他：“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！”

我抬眼看了看费云帆，我立即接触到他那对紧张而渴求的眸子，这眼光使我的心猛然一跳。于是，我正视着我的父亲，低声的回答：

“或者，”他不安的耸了耸肩。“你需要更长的一段时间来考虑？”

“我知道，爸爸。”

费云帆直视着父亲。

“为什么？”他冷静的问。

“我爱她！”他低声说。

他沉默片刻，再猛抽了一口烟。

“爱？”母亲又尖叫了起来：“他懂得什么叫爱？他爱过舞女，酒女，吧女，爱过成千成万的女人！爱，他懂得什么叫爱……”

我默然不语。

“你确实知道什么叫爱情吗？”父亲再问。

“我们不要斗嘴吧，”他说，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：“你考虑过我的提议吗？”

我确实知道什么叫爱情吗？天哪！还有比这问题更残酷的问题吗？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眶，我啜泣着说：

他瞪大眼睛，接着，他就失笑了。不知怎的，他那笑容中竟有些寥落，有些失意，有些无可奈何。他那一大堆的赞美词并未打动我，相反的，这笑容却使我心中猛的一动，我深深的看着他，一个漂亮的中年男人！他可以给你安全感，可以带你到天边海角。我沉吟着，他取出了烟盒，燃上了一支烟。

“不愿意。”我很快的说。

“舜涓！”父亲喊，阻止了母亲的尖叫。他的眼光一直深沉的、严肃的打量着费云帆。这时，他把眼光调到我身上来了。他走近了我，仔细的凝视我，我在他的眼光下瑟缩了，蜷缩在沙发上，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，被动的看着他。他蹲下了身子，握住了我的手，他慈爱的、温柔的叫了一声：“紫菱！”

“那么，答复吧！愿意或不愿意？”

泪水忽然又冲进了我的眼眶，我本就是个爱哭的女孩。我含泪望着我那亲爱的父亲。

他停止了吸烟，盯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