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2 / 5页)
她站住了,抬眼看他。她的脸色有些憔悴,她的眼睛里闪着一抹倔犟。
“不许侮辱我母亲,你听到了吗?”他铁青着脸说,“她守寡二十几年,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,在今天这个时代里,这种母亲几乎是找不到的,你懂吗?她辛苦了这大半辈子,并不是等我的女朋友来给她气受的,你懂吗?而且,无论如何,今天我们是晚辈,对父母该有起码的尊敬,你懂吗……”
“宛露!”他叫。
“你打电话去请一天假!”
“她不知道!”孟樵大声地、坚定地说,“可是,她是宽大而善良的,她会原谅你!”
他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她会原谅我?”宛露的眉毛挑得好高好高,声音不由自主就尖锐了起来,“算了吧!我并不稀罕她原谅不原谅!受伤害的不是她,而是我,你懂吗?孟樵!你少糊涂!我不用她原谅,也不要她原谅,她没什么了不起……”
“我现在要去上班,没时间跟你谈!”她冷冰冰地。
“我们去哪儿?”她问。
“你告诉我这个故事,是什么意思?”他问。
请好了假,她站在街边上。
“你的母亲,”她低声说,“就使我想起那只母猫。她或者对我并没有恶意,但是,有一天,我很可能会被她抓伤。”
她在他那强烈的、痛楚的热情下迷乱了。一句话也不再多说,她跟着他走向了电话亭,拨了杂志社的号码。
果然,她的反应完全在母亲预料之中!孟樵不能不佩服母亲的判断力,也由于这份佩服,他对宛露生出一份强烈的反感。
“和你谈一谈。”
“宛露!”他恼怒地大叫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她问。
宛露愕然地住了口。
“咳!”他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的幻想力未免太丰富了。我告诉你,宛露!”他抓住她的手臂,望进她眼睛深处去,“你误会了我母亲!对于你的拂袖而去,我妈很伤心,她根本想不透怎么得罪了你。”
“因为我要和你谈话!”他固执地说。一夜无眠,使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,他的面容苍白而苦恼,“你去请假!宛露!”他死盯住她,低低地再加了两个字,“求你!”
宛露的眼睛又睁大了。
“请假?”她睁大了眼睛,“你要敲掉我的饭碗吗?我为什么要请假?”
“她知道的,孟樵,她完全知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