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4 / 5页)
“樵樵,”孟太太深思的望着儿子,她的眼光很温柔,也很清亮,“我想了一整天,为什么宛露一见到我就生气了,我想,一定我有什么地方不好,总之,樵樵,对这件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
“不行!”
“我至今想不明白,”他闷闷地说,“她到底在生什么气?”
“你是不是她唯一的男朋友?”
“你肯定了吗?”他闷声问。
孟太太凝视着儿子,半晌,才小心翼翼地说:
“是的!”
“妈!”孟樵开始烦躁了起来,重重地喷出一口烟,他不由自主地代宛露辩护,“宛露绝不是嫌贫爱富的女孩子,她父亲也只是个大学教授,住的房子还是公家配给的。她一点金钱观念都没有,许多时候,她还是个小孩子。您别看她二十多了,她孩子气得厉害!她所有的毛病,只在于不够成熟!”
“我并不是说宛露的坏话,”孟太太沉着而恳切地望着儿子,“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件事,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简单,我在女中教了二十年音乐,看女孩子看得太多了。十六七岁的女孩,已经懂得如何去同时操纵好几个男朋友。这些年来,电视和电影教坏了女孩子。”她顿了顿,又继续说,“宛露这孩子,我第一眼看到她,就觉得她不像外表那么简单。你说她出身于书香门第,也算是大家闺秀,可是,你觉不觉得,她的举止动作、服装态度,以至于她的谈吐说话,都太轻浮了?”
“有时是的,”他沉闷地说,“我现在也在牺牲我的自尊与骄傲,我在求你。”
“妈!”孟樵触电般震动了一下,“你不懂,不可能是这样,宛露她……她……”他用手抱住头,说不下去了。在这一刹那间,他觉得母亲的分析可能有道理。
她愣了几秒钟。
“你瞧!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,”孟太太沉重地说,“你在认真,她在儿戏!”
“怎么也不去吗?”
“不,也不能全怪宛露。”孟太太心平气和地说,“你想,她有她的家庭教育,她是在父母和哥哥的宠爱下长大的,从小,她一定是被当成个公主一般养大的。咱们家太穷了,樵樵,从你父亲过世,我只能尽能力撑持这个破家,现在你做事了,我们也可以逐渐好转了……”
“是的!我想不出我有道歉的理由!”
“妈!”孟樵惊慌失措了,“你怎么这样说呢?你已经仁至义尽了,都是宛露不懂事!”
“仅仅为了我!”
“我不去!”她简单地说。
“不。妈,我想不止我一个!”
“你一定要去!”他命令地。
孟樵一怔,在母亲面前,他无法撒谎。他想起那个“青梅竹马”,也想起那可能隐在幕后的“媒妁之言”。
“我绝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