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（第2 / 7页）

“我懂了。”她低低地说，“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……”

“你那位许伯母……”他慢吞吞地说，“有多大年纪了？”

“干什么？”

“那么，听我一句话！”他定定地望着她，眼光里带着烧灼般的热力，“我并不是要统治你，也不是要约束你，更不是要主宰你，我只是……”他停住了。

“干吗？”

“只是什么？”她迷茫地问。

“不许踢石子！”他说。

“爱你！”他冲口而出。

他一伸手抓住了她。

“怎么呢？你也觉得她有神经病吗？”

“不许走！”他喊。

“宛露，”孟樵把她的腰紧紧揽住，“听我说，你那位许伯母，你最好敬鬼神而远之。”

“为什么不许走？”她也喊，“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，你已经想操纵我所有的生活！你以为你是什么？是我的主宰，我的上帝吗？我告诉你，我这一辈子悠游自在得像一片云，我是不受拘束的，我是自由自在的！我受不了你这种暴君似的统治！我告诉你，没有人能约束我，没有人能统治我，没有人能管教我，你懂吗？懂吗？懂吗？”

“我怎么知道他们家里有没有儿子！”宛露说，用脚把一块小石子踢得老远老远。

她站着不动，眼睛里逐渐涌上了一层泪雾，然后，她轻轻地摇了摇头，什么话都不再说，就慢慢地向他靠近。他立即伸出手去，很快地挽住了她的腰，把面颊倚在她那飘拂着细发的鬓边，他低语：

“他们家里有——儿子吗？”

“宛露，别责备我，世界上没有不自私的爱情。”

“和我妈差不多大吧！那个许伯伯很老。”

“你这人真是的！”她的眼珠闪闪发光，“你就是会逗我笑，然后又说我引诱你！”

“你喊完了没有？”他阴沉沉地问，把她拖到路边的无人之处，因为已有路人在对他们注意了。

宛露又要笑。

“喊完了！”

“万一砸在别人头上，说不定给我弄个情敌出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