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（第3 / 7页）

“哎！”她惊叹着，“你……”她跺跺脚，“我真不知道怎么会遇到了你！”她又低声叽咕了一句，“都是那个皮球闯的祸！”

“我不去。”她说，“我最怕见长辈。”

“怎么不是你引诱我？”孟樵热烈地盯着她，“你的眼睛水汪汪的，你的嘴唇红艳艳的，你的笑那么甜，你的声音那么好听，你的样子那么可爱，如果我不想吻你，除非我不是男人！”

“你一定要去。”他说，“我妈今天亲自下厨，给你做了好多菜，她急于要见你。宛露，你迟早要见我妈的，对不对？我告诉你，我妈是世界上最慈祥、最独立、最有深度、最能刻苦耐劳，也最了解我的一位好母亲，她并不可怕，何况，她已经张开双手，等着来欢迎你了。”

“你真爱笑，你这样一笑，我就想吻你！”

“你已经长大了。”他说。

他盯着她。眼里又跳跃起热情的火焰。

她微笑了一下，偎紧了他。

她又笑了。

孟樵深深地凝视着她。

“让我学习被爱，学习爱人，也学习长大。”

“是个神经病！”宛露皱着眉说，“我妈的朋友，什么许伯母，在街上碰到了，就硬要送我一个宝石戒指，天下哪有这种怪事？她准是家里太有钱了，没有地方用！真不知道我妈怎么会认识这种朋友。”

他的心中一阵酸楚，用手指轻抚她的头发，他温柔地、歉然地说：

“刚刚那个女人是谁？”他想了起来，“和你在路上拉拉扯扯的！”

“我饿了，”她悄声说，“我们去什么地方吃晚饭？”

“让我告诉你一件事，”他说，“我一生从没有感激一样东西，像感激那个皮球一样。如果不是怕别人骂我是疯子，我一定给那皮球立个长生牌位！”

“去我家！”

他挽紧了她，笑着。

她惊跳了一下，脸发白了，身子僵了。

“对不起，宛露，我不该给你这么多负担。”

他追上了她，两人开始正正经经地往前走。

“或者，”她幽幽然地说，“爱情本身，就是有负担的。”

“哎呀！别再来！”她拔腿就跑。

他用欣赏而困惑的眼光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