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（第2 / 6页）

“兆培，你是越来越坏了。”

半小时以后，他们已经全体到了顾家。

“顾伯母，”兆培笑嘻嘻地说，“友岚太死心眼，太老实，太不会玩花样，对付我妹妹这种人啊，一定要用点手腕才行！”

谁说过的话？记不得了。摇了摇头，她转过身子，跑到楼下去了。

宛露望了望他们两个，把下巴抬高了。

宛露惊奇地看着母亲，笑着。

“我知道了，你们在唬我，包管友岚房里什么都没有！你们以为我是傻瓜呢！”

“她刚出生的时候，瘦得像个小猫！是不是？慧中？那时候，不是我说你，宛露，”她拍着宛露的背脊，“你实在不怎么漂亮，头发也没有，成天只是哭，你妈抱着你啊，三天两头地跑医院，把医院的门槛都跑穿了。又是鱼肝油，又是葡萄糖……嗬！宛露，带大你可真不简单，没看过比你更难带的孩子！但是，现在，居然长得这么漂亮，又这么健康了。”

“怎么什么都没有！”兆培叫了起来，“一只猫头鹰！一只活的猫头鹰！可以站在你的肩膀上跟你说话，又不认生，又喜欢和人亲热，才可爱呢！”

宛露狐疑地看看兆培，又看看友岚，好奇心立即被勾了起来了。她怀疑地说：

满屋子的人都笑开了。顾仰山走了过来，他和段立森是中学同学，又是大学同学，可以说是将近四十年的老朋友了。而且，他们还是棋友，两个人都爱下围棋，才坐下来没多久，顾仰山就把围棋盒捧了出来，对段立森说：

“友岚，你养了什么？”

“好了！”段立森说，“反正咱们的一对儿女都不怎么高明，一个是浑小子，一个是丑丫头！”

“别告诉她！”兆培说。

段太太轻咳了一声，顾太太和她交换了一个注视，仍然把自己的话说完：

宛露立即跳了起来，往里面就跑。友岚看了兆培一眼，兆培对他挤了挤眼睛，于是，友岚也跟着宛露跑进去了。

“慧中，你瞧这孩子，穿上洋装我都不认得了。时间真快，是不是？眼睛一眨，孩子们都大了！宛露已经完全是个小美人了。我总记得，她刚……”

顾太太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幕，这时，她注视着兆培，笑笑说：

顾太太是第一个迎出来的，一看到宛露，她的眼睛就发亮了，直奔过来，她一把就把宛露拥进了怀里，从上到下地望着她，眼光里充满了由衷的眩惑与宠爱，她抬头对段太太说：

“哥哥！”宛露大叫，“你以为你又漂亮了吗？你还不是个浑小子！”

“友岚，到底是什么？”宛露扬着头，讨好地看着友岚，“你告诉我，哥哥最坏，你别听他的！”

“你以为你现在就漂亮了吗？”兆培抢着说，“人家顾伯母和你客气两句，你就当了真了！你呀，你直到现在，还是个丑丫头！”

“不能说，友岚，”兆培接口，“天机不可泄漏！”

“妈，我小时候很丑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