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（第3 / 6页）

“现在已经不重要了。”他摇了摇头，“不看也罢！”

“你笑什么笑？”

她的眼睛里漾起一抹温柔的光彩，她把手轻轻地扶在他的手腕上。

挂断了电话，她一眼看到兆培正斜倚在沙发边望着她，脸上带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。她对他做了个鬼脸，嚷着说：

“并不是我说有猫头鹰吧？”友岚赔笑地说，“我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什么猫头鹰的话，这是你哥哥说的，你怎么也记在我的账上呢！”

“啊哈！”宛露鼓掌大笑，“原来你也有吃瘪的时候！我看你以后还在我面前神勇吗？”

“反正你们是一个鼻孔出气，两个都是坏蛋！”

“你少发谬论了！”段立森走了过来，在儿子肩上按了一下，“你只会批评别人！上次你给玢玢打电话，我亲耳听到你左一句对不起，右一句行个礼，闹了好半天！”

“好吧！”友岚忍耐地说，“就算我是坏蛋！”他让开了房门，忽然间兴致消沉而神情沮丧，“你走吧！我没料到，只有猫头鹰才能把你吸引住，如果我知道的话，别说一只猫头鹰，十只我都养了。”

“好像你的手腕很好似的！”段太太笑望着儿子。

“段太太，她实在是个美人坯子，是不是？”

“最起码，我没让玢玢翻出我的手掌心！”

宛露不再争辩，上了楼，她换了衣服。这是件黑色薄呢的洋装，只有袖口和领口，滚着一圈细细的小红边。经过母亲的修改，这衣服十分合身，镜子里的她亭亭玉立，纤腰一握，身材是苗条而修长的。她望着自己，那大而黑的眼睛，那薄薄的嘴唇，和尖尖的下巴。脑子里忽然浮起一个女性的声音：

这儿，宛露一冲进友岚的房间，就发现上了大当。什么猫头鹰，房里连只小麻雀都没有。宛露四面张望了一下，反身就想往屋外跑，可是，友岚已经把房门关上了。背靠在门上，他定定地望着她。

“你要知道我心里的鬼念头吗？”兆培盯着宛露，“我在可怜友岚，假若你是我的女朋友，我早把你给开除了！像你这种女孩，碰到了就算倒霉！我就不懂，世界上怎么有像顾友岚这种死心眼的人！”

他的语气、他的神情、他的沮丧和消沉使她心中一紧，那股怜悯的、同情的情绪就油然而生。她望着他，好一会儿，然后她走到他身边，轻声地说：

“你的笑容里不怀好意！”宛露说，“你心里不知道在转什么鬼念头！”

“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？”

“谁规定了我不可以笑？”兆培问。

“到底，今天是顾伯母过生日呀！”段太太说，“穿得太随便，是件不礼貌的事情。”

“停一分钟！”他说。

“一定要换衣服吗？”宛露握着那件洋装，“我觉得穿长裤最舒服！”

“为什么要骗我？”她恼怒地，“哪儿有什么猫头鹰呢？我看你才是一只猫头鹰！又阴险，又狡猾！”

“好了！”段太太拿着衣服走出来，“宛露，去换上衣服，我们走了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