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（第2 / 6页）

“暂时？她一个人回来的吗？她妈妈呢？”

“你喜欢我的头发，你喜欢我的手，”他失笑地说，“不喜欢我的人吗？”

“白屋还能住吗？你越来越傻了！她……暂时住在我家。”

她抬起眼睛来，热烈地、宠爱地、崇拜地看他。天哪！他重重吸气，这醉死人的眼光！

“她住在什么地方？白屋吗？”

“你还是听她的安排吧！急什么呢？三年都这么过去了，三小时还等不了吗？”

“哦。”他被拉回到现实，用手挽住了她的腰，他紧搂着她，肩并着肩，他们沿着海岸，向岩石那儿走去。“快告诉我，”他说，“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？你住在什么地方？你妈妈呢？还有——你没有考大学吗？我找遍了放榜名单，都没有找到你的名字。”

雅丽按住了他。

“你有多少问题？”她问。

“等一等，为什么要到晚上？我现在就去看她！”

“我喜欢你的头发，因为它是你的一部分，我喜欢你的手，因为它是你的一部分，我喜欢你的……”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，“一切的一切的一切的一切……”

“当然哪！否则谁写给你的条子？”雅丽笑着说。

天哪！这醉死人的语气！这醉死人的温柔！他重新拥抱住了她：天哪！这醉死人的、女性的胴体！他放开她，坐远了一点，对着那潮湿的、新鲜的，带着海洋气息的空气，深深地呼吸。

“她回来了？”他傻傻地问。

“你还是没有告诉我，”他说，“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！”

“几百个。”

他又一把抓住了雅丽。

他们走到岩石下面，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坐了下来。她依偎着他，用手抚摸他的手，爱怜地、温柔地抚摸着他手背上的筋络，喃喃地说：

“啊呀，你把问题留下来去问她吧！”雅丽急着要走。

“师大艺术系！我早知道的！你生来就是个艺术家！在你给鹅卵石、松果、贝壳漆油漆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你是个艺术家！”她拿起他的手来，用自己发热的面颊，紧依在那手背上，“我喜欢你的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