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不要跟着哥哥说脏话。”她低语，经过这样一折腾，累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掉了。

他飞快地转过身子，飞快地奔向楼梯，飞快地消失了身影。关若飞和殷振扬面面相觑，殷振扬喃喃地说了句：

他把殷振扬拉到病房外。门外是走廊，有长沙发供人休息，他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，殷振扬的脸色变了。

乔书培死盯着那食物盘，心底有根细细的线，在猛然抽动，他从某种记忆底层的痛楚里，蓦然惊觉过来：

“你别大吼大叫，让她休息一下，我们到外面去谈谈！”

“交给我！”他说，接过食物来，他注视着护士，眼光闪烁，“她能吃水果汁吗？”

关若飞一把拉住了殷振扬，说：

殷振扬张大了嘴。

有个护士捧着一盘食物走过来了，食物盘里是一碗藕粉，一杯牛奶，她看看拦在病房门口的三个男人：

“我今天和医生详细谈过了，”关若飞说，“她身体上确实没什么很严重的病，但是，四天来，她什么都不吃，只要勉强她吃东西，她立刻吐得天翻地覆。医生说，她在潜意识地抗拒生存，换言之，她在下意识地自杀。医生要你同意，如果明天情况还不能改善，要把她转到台大精神病院去。”

“请让一让！”她说。

殷振扬慌忙住了口。

“她能吃任何东西，只要她吃了不吐出来！”

“好消息，好消息！”他嚷着，“关若飞，我找到工作了。那老板居然信任我开车，其实，别的技术不行，我的驾驶技术是第一流的！他妈的，开计程车，算我殷振扬今天是落魄了！不过，总比靠妹妹养好些！真他妈的！”他看到采芹了，“怎么，”他愕然地说，“这家医院不行啊？你怎么越治越糟糕了？”

乔书培飞快地把食物盘放在关若飞手上，飞快地说了句：

病房门被推开了，殷振扬大踏步地跨了进来，仍然满脸笑嘻嘻，一副趾高气扬、得意万分的样子：

“你帮我拿一拿，我马上就来。”

乔书培回过神来，他盯着那食物盘。

“喂喂喂，”关若飞说，“你讲点吉利话行不行？”

“你们不是说，她什么都吃不下去吗？”

“怎么？”他低声问，“她到底是什么病？送进医院来的时候，医生不是说没什么要紧，只是贫血和疲劳过度，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吗？怎么现在更瘦了？脸色更坏了？怪不得我妈说，有病千万别住医院，一住医院，就没病变小病，小病变大病，大病翘辫子……”

“是呀！”护士小姐接了口，“可是，总得试着让她吃呀！再不吃怎么行呢？铁打的人也禁不起饿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