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（第1 / 5页）

“你把它藏到哪儿去了？”他问她。

“明天下课以后，我们还在这里见面！”

“不知道？”她望着他，又笑，又叹气，“你是个又骄傲、又古怪、又喜怒无常的人！”

“一言为定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他逃避地说。

她瞅了他一会儿。

“河马？”她呆了呆。

“你哥哥还是欺侮你吗？你妈妈还是那么受气吗？你家那个河马还是那样凶吗？”

“那个又大又胖的河马，”他用手比画着，“殷振扬的那个妈妈！”

他也站起身来，盯着她：

她要笑，用牙齿紧咬住下嘴唇。

他再度一怔。

“我对你失信过没有？”她说，“一言为定！”

“为什么你后来不理我了？”她又问。

他们走出了岩洞。暮色像一层轻烟轻雾，正在海面扩散开来。冬天的海边，就有那么种冷飕飕的、萧飒飒的气氛。但是，他那颗年轻的心，却像一盆烧旺了的炉火，热烘烘而又暖洋洋的。他走到岩壁那儿去拿他的画，当他进岩洞的时候，曾经把那幅画靠在石头上。但是，他呆了呆，他的画不见了。

“当然。”他说。

“我要回去了，天都黑了。再不回家，哥哥又会在爸爸面前胡说八道，我就又要倒霉了。”

“当心，”她忍着笑，说，“给哥哥听到了，又要揍你了！”她往岩洞外面走去，“明天，再讲给你听！”

她在他的注视下惊悸了，瑟缩了，站起身子，她扑了扑衣服上的沙。

“明天？”他屏息的。

他在她的浅笑薄嗔下迷失了，眩惑了，撼动了。瞪视着她那嫣红如醉的面颊，和她那盈盈如梦的眸子，他不自禁地目眩神驰，而不知身之所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