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（第2 / 7页）

“真生气吗？站着，我们好好商量。”

“当然吃得了苦，”乔书培叫着说，“否则也不找你了！”

“不，谢谢你。我还是去当家教吧。”

“好，今天是星期五，今晚我就带你去，不过，你得买辆脚踏车。那两个孩子住在中和乡，路上就要耽误一小时，上课两小时，每晚七点半到九点半，每月薪水一千元，你吃得了苦，今晚先跟我去谈谈，人家还不见得中意你呢！吃不了苦，就免谈了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看……”乔书培沉吟地说，“我还是教初中的吧，比较容易些。”

“是。”

他笑笑，没说话。

“好吧，”陈樵看着他，“这两个孩子，我也教得够烦了，以后，让你去操心受气。不过，”他顿了顿，正色说，“书培，咱们在学校里，算是最投机的好朋友了，是不是？”

“喂，乔书培，”苏燕青笑着说，“你的字写得如何？”

“我去！”他简简单单地说。

“我……”他碍口地笑了笑，“我想，我的字还没有好到那个程度。”

“我有两个家教，”陈樵说，“一个是每星期一三五晚上，教两个初中生的英文数学，另一个是每星期二四六晚上，教一个高三的学生，也是英文和数学，他准备考大学。我可以让一个给你，你选哪一个？”

“哼！”她抿着嘴角笑了，“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这工作！”

乔书培站住了，闷闷地看着陈樵。

“是吗？”他惊讶地问，“为什么呢？”

“我的字？”他愣了一愣，“应该还不错吧，怎样？”

乔书培凝视着陈樵。

“我爸爸在写一本中国文学史，你知道的。他需要一个人帮他抄写和整理文稿，我想，你一定可以胜任愉快，这不是比当家教轻松些吗？”

“别以为家教好当，那两个孩子顽劣透了，专门找难题难你。家长呢？也不好伺候，只要孩子的成绩单不理想，他们先责备你，不责备孩子。受得了气，你就去，受不了气，也免谈。”

他注视着她，沉吟地想着，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