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（第2 / 6页）

她惊跳，笑容消失了。

“你身上还有钱吗？”她问，“给我一点。那些家庭用品，我去买，你只要把你的东西搬来就好了。”

“少了什么？”她不解。

她抬头看他，有些羞涩地笑着。

他从外衣口袋里，摸出两支小小的红蜡烛。

“不了！”他立即说，又把她拥进怀里，“再不吓你了，再不了。”

“算了吧！”他揉揉她的头发，“暂时，别为钱操心，我去借一点。我有个要好的同学，名字叫陈樵，平常，我们衣服都混着穿的，改天我会把他带回来！我找他借钱去！”

说完，她像只忙碌的小蜜蜂一般，又轻快地从他身边飞开，去整理他从宿合里搬来的衣物棉被和书籍了。

“这钱要过多久？我想，我该做个家庭预算！”

这样，当夜色来临的时候，他们打开了窗子，迎入一窗月色。书培坐在餐桌上，惊奇地看着一桌香喷喷的菜，红烧肉、炒干丝、炸小鱼、黄瓜肉片汤……他看看，第一次发现，一双女性的手，会制造出怎样的奇迹。采芹含笑站在他身边，再拿出了两个小酒杯和两瓶小小的红葡萄酒，她羞红着脸说：

她还给他一百元，收下了其余的，笑着问：

她闪动着睫毛，似喜还悲，含羞带怯。她点燃了那对红烛。于是，他们就在烛光下静静相对，彼此深深地看着对方，痴痴地看着对方，傻傻地看着对方……终于，书培举起了酒杯，低声地问：

“哦！”她又笑了，声音里居然发着颤，“你吓了我一跳！你不可以这样吓人！”

“这算交杯酒，是不是？”

“分开几小时，”他慌忙说，“我要去宿舍里，把我的衣服棉被拿来，我还要去买一点东西，一些家庭日用品，你看看，我们缺些什么！”

她的面颊顿时绯红，连眉毛都红了。但是，她唇边的那个温柔的微笑，却甜得像酒。他们举起杯子，都一仰而尽。她再给两人注满了酒，轻声说：

“这是样品酒，杂货店老板娘送我的。反正我们都没酒量，只是喝着玩而已。”

“你是主妇，你看着办吧！”

她打开酒瓶，注满两人的杯子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。他默默地望着她，低声问：

他掏出自己所有的财产，付掉房租之后，还剩下七百五十多元，他把它统统推到她面前，说：

“是不是还少了样东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