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（第3 / 5页）

“如果……如果是重伤害呢？”她含泪问。

“他是个疯子！警察先生！这个人是个疯子！你们一定要把他关起来，他上次差点把我儿子打死！他是疯子！是疯子！”

竹伟瞪大眼睛，张大了嘴，傻呵呵地望着霍立峰发呆，一面伸手机械化地打开门来。

芷筠望着她，是张太太，张志高的母亲！她无助地、哀求地对张太太伸出手去：

“你这个殷大哥也不是个好人！”

“不是！张太太！你明知道他不是！你就饶了他吧！房子，你们拿去！饶了竹伟吧！”她含着满眼眶的泪水，环视着其他的邻居们。“你们知道的，竹伟不是疯子，是不是？你们知道的，是不是？”

“警察已经打电话通知了！”

“好了，好了，我走！我走！贵公子驾到，”霍立峰冷笑着。“瞧我就不顺眼了，是不是？好吧！我走！我走！”

霍立峰跑走了。

“霍立峰！”芷筠愤愤地嚷。

芷筠走近警察，她哀求地看着他们，走过去，她把手放在竹伟的肩上，感到他在簌簌不停地颤抖着。显然，关笼子的记忆犹新，他已经吓得半死。警察抓起他的手，要用手铐铐他，他死命挣扎，大叫着：“姐！姐！姐姐！我不是猴子！我不是猴子！”

他冲到门边去开门，霍立峰冷冷地说了句：

那么多围观的邻居，却没有一个站出来为竹伟说话，看到芷筠向他们求助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退后了一步。芷筠再也熬不住，泪珠又滚了出来。反而是一位警员，安慰地拍拍芷筠的肩膀：

“殷大哥来了！”

“董小姐，你别着急，我们管区里出了事，总是大家的责任，我们不能袖手旁观。在例行手续上，我们必须把当事人带到派出所，只要不是重伤害，这种案子，属于告诉乃论，假若伤者不告，我们很快就把他放回来！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门外就是一阵汽车喇叭声。顿时间，芷筠和霍立峰都变了色！说曹操，曹操就到！那汽车喇叭声像是对霍立峰的一种威胁，一种讽刺，霍立峰的眉头就紧紧地拧在一块儿了。站在那儿，他寂然不动，芷筠也有些发愣，今天不是星期天，他怎么有时间来？倒是竹伟，一听到汽车喇叭，就高兴地嚷着：

“嗯哼！”霍立峰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，扫了殷超凡一眼，对芷筠轻蔑而讽刺地说，“阔少爷登场，穷小子退位！”他往门口走去，到了房门，他又回过头来，对殷超凡不怀好意地笑了笑。“这时代，金钱万能，汽车至上，看好你的马子，别让她给更有钱的人追跑了！”

“警察先生！”芷筠哀声喊着，“请你们不要带走他！我跟你们去警察局！他……他……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，他没有恶意！求求你们！警察先生！你们要关，就关我吧！他……他……”

“准备！准备！难得我今天休假，我们开车出去好好地玩他一天……”他倏然缩住口，诧异地看看芷筠，又看看霍立峰。一种不自在的感觉立刻爬上了他的心头。

一个胖女人忽然从人群里“杀”了出来，尖声地、锐利地叫着：

殷超凡兴冲冲地冲了进来，叫着说：